法抛开,揉揉眉心,伸手在辰哥儿的额头上摸了下,旁边的连清却是比她还要急,“怎样,娘子这样可管用?辰哥可是退热了?”
“比起先前来说应该是好些,但还没完全退。”看到一侧的窗子,伏秋莲看向连清,“相公你去把窗子推开一些吧。”
“啊,开窗?”
“是啊,让风吹一下,空气对流,对辰哥儿的病有好处的。”连清这么一听,赶紧点头,走过去把窗子按着伏秋莲的话打开了一半,转身看向伏秋莲,“娘子,这样可以吗?”
“嗯,就这样吧。”辰哥儿躺在榻上很不舒服,不时的挥手蹬脚,虽然在伏秋莲不时拿帕子擦洗,缚额头,散热的几番动作下,温度褪去不少,但小脸还是红扑扑的,睡的很是不安稳,不时的哼唧几声,看的连清心疼的不得了,“娘子,要不,我还是再去请大夫吧?”
“镇上的大夫你可知道他们的家?”
“——不知道。”
连清被伏秋莲这么一问,也明白了过来,凡是晚上坐馆的大夫基本或是大多都是受排挤的,请来也没啥用,至于真正有些医术的老大夫,有哪个是晚上外人一请就能出诊的?
“而且,你摸摸看,辰哥儿真的好多了的。”知道连清不放心,伏秋莲笑着朝他伸手,让他也坐到这一侧,拉了他的手去试辰哥儿的额头,“你看看,是不是比刚才的温度低好多的样子?”
“这倒是,刚才好烫。”连清点了下头,看到伏秋莲又手脚麻利的帮着辰哥儿擦洗了次前心后背,知道辰哥儿好转,连清的一颗心算是归位,他看向伏秋莲,“娘子这法子很管用呢,依着我看,日后若是再有人发烧,这个法了一用,保管比吃药还要有效。”
“相公这话可错了,生病了哪有不用药的道理?”伏秋莲笑着摇摇头,对上连清温和的眉眼,因为辰哥儿的温度降下来,她也有了说笑的心思,“若真真这么的管用,那日后谁若是再生了热,咱们只管着用这种法子去救人,那谁还要大夫,医馆岂不是得饿死?”
连清自己也笑了起来。
瞟了眼窗台角落里的简易沙漏,知道才寅时中多一点点,连清在伏秋莲准备再次给辰哥儿擦洗时接过了她手里的帕子,“我来,娘子你歇着。”
“我不放心——”
伏秋莲的话还没说完呢,连清已是从盆里打湿了帕子,动作极是温柔小心的帮着辰哥儿一下下的擦洗起来。
“娘子,你是他亲娘,你担心他,难道我这个爹爹是做假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