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或是夫君——”话还没说完呢,连清自己先红了脸,手里的书被他用力握了下,他抬头看向伏秋莲,“娘子刚才唤我何事?若是没事,我还得继续读书,还望娘子别打扰我才好。”
“这炕太硬,硌的慌,我睡不着。”
“——”
“还有,这屋子太冷,别说火龙了,连个炭盆都没有,冷的很,冻的慌,我没睡意。”
“——”连清在心里幽幽的叹口气,他就说怎么晚饭时那样平静,原来,都在这里等着他呢?放下手里的书,他起身竟是朝着伏秋莲拱身一辑,“让娘子受委屈,实在是为夫的不是。可是娘子,并非为夫推脱什以,我家条件实在就是这般的——”
“我可冷的睡不着。”伏秋莲眨眨眼,望着连清不出声。
“可咱们家里也没棉被了啊。而且,大嫂二嫂家的炕都只铺着稻草,就咱家的还铺了褥子,娘子你还嫌弃——”连请后头的话没出声,可伏秋莲却听的明镜似的,不就是嫌弃她,觉得她好吃懒做没个正形,又挑三捡四干不了活就知道折腾吗?
“是,是我不知好歹,是我自作自受,冻死我得了。”心里也来了火,动了下身子,咕噜,整个身子缩成一团钻进了被窝,地下头,看着她突然发起火,连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刚才还嫌炕硬,被子少,怎么这会就突然睡下了?
可看着那缩在炕上的一团,连清还是认命的起身,把自己唯一的一件早被磨破了边的棉袄轻轻披在了伏秋莲的身上——好男不和女斗,更何况这个女还怀着他的孩子,是将来他孩子的娘?他是男人,让让吧。
半夜,伏秋莲被冻醒,手脚冰凉,全身直打哆嗦。都要冻死她了,昏黄的灯光下,是连清认真看书的侧影,伏秋莲也顾不得欣赏了,再这样下去她得被冻死,扯了嗓子喊,“连清,相公,连清相公——”
听的连清嘴角直抽,她难道还有叫别的名字的相公不成?揉揉眉心,他看向伏秋莲,“怎么了,可是要喝水?我帮你去倒——”抬脚要走,却被伏秋莲给唤住,“等等,你站下,我不是要喝水,我是想和你说,我快要被冻死了,你给我想想法子升点火吧。”
“可,可怎么升?”半夜三更,外头的雪足足到了傍晚才停下,这会让他想办法升火?
“我要是有办法还问你?”伏秋莲瞪了眼连清,自己披着被子坐起来,嘴唇都直打哆嗦,“家里真的一床被子都没有了?要不,你再找找看?”
“不用找了,没有。”
“那,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