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古不凡和李月站在三十几层高的楼顶上，望着天上的星月。
对于行业内的人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些几十层高的楼顶上，和楼梯道中间。这么高的楼层，都是走电梯，楼梯几乎上没人用，楼梯里完全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这两个地方最适合藏身。
行业内的人如果当天没拜访的话，比如今天只约到了一场拜访，那么剩下的时间你就得自觉消失，还不能去网吧、超市等公共场所。
特别是网吧，比如说，要是被查岗的经理发现古不凡在网吧上网，那么他得罚款五十，他的经理周春雨罚款一百，周春雨上头的总管罚款三百。你没有复制好你手底下的业务员，没有复制好一名新人的话，这一条线上的人都得跟着倒霉。
所以，一般时间久了的老油条，到了后面都没了积极性，都懒得去拜访了，都是找各种理由到处混时间，找个隐蔽的地方，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唠嗑。
而通常聊天的内容是，等哥拿到这1040万，哥要买什么样的车，要买什么样的房子，要娶什么样的媳妇之类的，然后再合伙做点什么大生意，开个大酒店什么的。
总之，就是在无形中推着对方相互洗脑，坚定对方也坚定自己继续有足够的信心走下去。
这一栋楼的楼顶上，只有古不凡和李月两人，古不凡站在楼顶的中心处望着远方的夜色不说话，李月扑在古不凡的怀里，将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处。
两人是偷偷约着来楼顶的，一般晚上吃过饭都不能乱跑。
“暂且不说这里是不是搞传销的，手机都在你身上，要走你也可以随时走，但你为什么不走？沈大美女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又为什么不接？给我一个让我不骂你的理由。”
“我没进过传销嘛，就是觉得这搞传销的也不像传言的那样，什么限制人身自由，扣下身份证和手机，上个厕所都被监视着，这些都没发生，我觉得这里挺好玩的啊，那天不小心闯了红灯，还罚了我五十块钱呢，真是气死我了！”
“这不是理由，就算这里好玩，你想留在这里玩的话，你总该接个电话吧？在电话里把事情说清楚不行吗？只要确保你是安全的，又不是不让你在外面玩。”
“对不起啦，我以后不会了。”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燕林姐。”
“那……那要不……要不……我明天给她打个电话，我跟她道个歉好不？”李月说着，又把脑袋往古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