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齐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尖尖的下颌高高扬起,噙着幸福的笑容,完全就是一个等候爱人表白的,又矜持,又骄傲的少女的模样。
但她以为,易之寒即将放下所有的自尊,像一个最最浪漫,最最听话的情郎,在她脚边乖乖跪下,说出她从懂事起,就期盼听到的爱语时——
易之寒摇头了,仿佛也在笑,眼神却是又悲哀,又鄙夷,好像在看世上最最可怜可笑的人。
“怎么,你,你不听我话吗?”林恩齐细细的脖颈,开始轻微的摇晃,似乎难以支持她高傲的头颅。
“你听着,我只向我的未婚妻下跪,更不会向她之外的第二个女人下跪!”易之寒又往后退了两步,话语伴随着冷笑,清清楚楚的传过来。
林恩齐慌了,退后的是易之寒,她却感觉到,是自己一步一步的接近悬崖边,再往前一点点,就会失去一切!
可她还是不顾一切的扑向前,试图伸手去抓易之寒,嘶声追问:“你,你不想知道丛容在哪里吗?”
“我当然想!但我自信,有能力找到她,保护她,一生一世的爱着她!刚才是给你最后的机会,既然你不要,林恩齐,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们完了!”
说话间,易之寒又往后退了一步,林恩齐扑了个空,直接摔倒在地,指尖连他的裤腿都没碰到。
“易之寒,易之寒!你给我站住!你这样对待我,一定会后悔的,你一辈子都休想找到那个野丫头,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的了,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哈哈哈哈——”
林恩齐尖锐的笑声,惊散了清晨刚刚醒来的鸟儿,呼啦啦飞向渐渐亮起来的天空。
她几次挣扎的,试图爬起来,追赶易之寒,却一次又一次一次的摔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上车,绝尘而去。
易之寒靠着椅背,把衬衣敞开大半,任凭微冷的晨风拍打他火热的胸膛。
他承认,他非常愤怒,为了林恩齐的无理和歹毒。
但他并没有失去理智,刚才疯狂得意的林恩齐,还是透露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丛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了”,十之八九是柏如风。
丛容已经“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那就绝不是出城这么简单!
易之寒马上拨打了袁琰的手机,命令她立即通过空港、码头和高速公路,搜寻一切可能相关的信息。
丛容的身份证、护照没有带在身上,她更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被带走,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私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