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采薇发出的音节,一个比一个高亢,到了最后,连五官都像声音一样,扭曲变形。
“喂,你怎么回事?是不是……疯了?”连林恩齐看了,都有些不寒而栗。
“我没疯!我只是醒了!”陆采薇霍的抬头,毫不畏惧的逼视林恩齐,眼中涨满了怨毒之色,透出薄薄的赤红色,“丛容一开始就想把我推给别的男人,现在他们在一起了,就想把我推的更远,更远!她是世上最最虚伪的女人!”
林恩齐惊愕的看着她,嘴角不规律的抽动,不知是害怕,还是想笑。
这番话,仿佛是她听过最大笑话,又仿佛遇了唯一的知音。
陆采薇说完后,好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剧烈的喘息着,单薄的身体,随时会在这恐怖的喘息声中分崩离析一样。
林恩齐几乎是冲上前的,抱住陆采薇的双臂,支撑住她的身体,不住的点头,“你说的对!易之寒是最绝情的男人,丛容是最虚伪的女人,他们果然是天生一对,可是,我们真要这样便宜他们了吗?”
陆采薇在喘息中抬头,眼中迸射的光芒,仿佛把最后的生命力都当成燃料。
“我,当然,不想!”
“那你想怎样?”
“我想,要他们,跟我一样,痛苦!”
“不不,这怎么够?”林恩齐一边笑,一边摇头,“他们应该比我们更痛苦一千倍,一万倍!他们辜负了我么你的真心,就不配得到幸福,你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哈哈哈哈——”
在林恩齐的蛊惑和共鸣下,陆采薇也发出了跟她一样,疯狂而恐怖的笑声,甚至比她更扭曲,更可怕!
“哈哈哈哈哈——”林恩齐放声大笑,抱住她,拼命的摇晃。
两个宛如溺水将亡的女人,在这一刻,在共同的邪恶意念中,成了互相的救命稻草。
而另一个期待救赎的人,此刻正走出空港大厅,头顶流泻而下的阳光,似乎为他阴沉沉的心窗,注入了些许明亮。
他仰起脸,迎接阳光,想让它驱散自己心里的阴霾,同时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丛容正趴在窗前,翻看柏如风的课题资料,可惜总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总是在想柏如风,想陆采薇,此刻幸福满满的内心,总觉的藏着一小片阴影,究竟为什么,她也弄不明白。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洒在纸面上,有些刺眼,看不清字迹。
丛容正想起身拉窗帘,放在面前的手机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