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从前老是跟着野丫头的那个可怜虫吗?”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林恩齐大可以笑的完全不要风度,只管尽情嘲讽,“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跟着她,沾她的光。我还以为,易之寒的眼光有多差,能看上你这种货色!”
说完之后,她手掌又往后一推,放开了陆采薇,好像只是扫掉一件碍眼而没用的东西。
咚——
陆采薇的后脑勺,被推的撞到门上。
她感到疼痛,却不是肉体上的,而是林恩齐终于戳中她心头的痛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涌了上来。
“你胡说!易之寒学长才不会——”
咦?不该是这样的啊!
自己才是在易之寒学长身边的女人,而她,是被甩掉的那个,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意识到没有必要跟林恩齐解释,陆采薇倔强的闭上了嘴巴。
然而,还是迟了,林恩齐好像又听到了另一个更好像十倍、百倍的笑话。
“哈哈哈,你果然也喜欢易之寒!你竟然也敢喜欢他!”林恩齐尖尖的指甲,直指陆采薇的鼻尖,笑的前俯后仰。
“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陆采薇仿佛受到了极致的羞辱,她很想驳斥林恩齐,却意外的提不起胆气。
她发现,刚才在门外,还能支撑着她的一点傲气,在林恩齐的傲慢、放肆面前,竟消失殆尽了!
为什么要怕她?她有什么了不起?
丛容为什么从来都不怕她?
陆采薇越是不甘,越是着急,就越窘迫,别说反击了,就连说话的能力都难以为继。
林恩齐笑够了,又歪着头,眯着眼看陆采薇,“你靠着野丫头,才能过上舒服日子,居然反过来想撬走她的男人,能贱到这份上,或许你比我想象的,倒要有用一点点。”
“我没有!是丛容她,她放弃易之寒学长了!”
明知道不该跟林恩齐解释,但丛容毕竟是陆采薇喜欢易之寒唯一的,也是最后的障碍,她要心安理得的祈求他的爱,就只有把丛容排除在外!
“放弃?哈哈,放弃?”林恩齐的目光,就像看着脚边一只又孱弱,又丑陋,又愚蠢的小狗,“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女人,想要放弃易之寒?是你,用那颗丑极了的心,编造出来哄自己的谎话而已!”
我不是!我没有!我一点也不丑!
陆采薇捂着耳朵,拼命的摇晃着脑袋,不想再听林恩齐一个字,可那尖锐的,肆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