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易之寒只好耐着性子,朝陆采薇一点头,嗯了一声,就算是回应她了。
他抬脚刚打算上楼梯,又听陆采薇叫了声“学长”,只好停下转头,问了句“什么事”,语气里以有些不耐烦的意思了。
易之寒是个自己追求高效,也喜欢别人言行高效的人,跟丛容在一起,喜怒哀乐都是鲜明的,就连胡说八道都很直接,不绕弯子,而这个陆采薇,说话吞吞吐吐,目光从没有一刻是澄定的,完全不是他乐意接触的类型。
“这个,给您……”陆采薇的笑容、语气和动作,都是怯生生的,把怀里的东西捧过来,“我听说,这花可以安神,缓解疲劳的,或许,对您有用……”
易之寒盯着陆采薇手里的花束。
他并不像丛容那样大心眼,他知道自己对女孩子很有吸引力,接触了一阵子,虽然不能肯定陆采薇的真实心意,但她对自己的态度,的确透着些许古怪。
要按易之寒平时除了重要的人,谁都不给面子的做派,此时肯定是一句冷冷“谢谢,不需要”,然后拔腿走人。
可是他和陆采薇之间,还碍着一个丛容,况且急着回房为刚才那一场狼狈做善后,压根不想再多费一秒钟跟她纠缠,索性一把将花抓过,连“谢谢”二字都省了,便再不停留的推门进入客厅。
尽管他背影消失的依然潇洒利落,没有片刻留恋的意思,却足以将强烈的狂喜,注入陆采薇的胸怀。
在没人看见的灯光下,她绽开了从未有过的,鲜妍明媚的笑脸!
易之寒学长,他,他接受我的花了?他接受我的好意了?
花匠大叔不是说,他打小就很冷淡,如果是不喜欢的人,任何东西,任何好意都不会接受?
这么说,这么说——
陆采薇激动的捧住脸,担心自己会喜极而泣。
不止是花匠大叔的话,再鼓起勇气送花前,她就想到了丛容,以及当易之寒人在开普敦的日子里,从不间断的往他房里送的红百合。
他会为了丛容送的花感到欣喜,现在又接受了我的花……
呀,他,他会不会猜到了我的心思?
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凉,陆采薇的裙摆、长发都乱了,一张脸却通红、烫热,一如她近乎燃烧的心。
丛容回到房里,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把大捧大捧的凉水往自己脸上泼,还一个劲的搓,仿佛那里还留着易之寒无数热吻的痕迹。
直到搓的皮肤生疼,对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