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游客都已登船,码头上只有来往忙碌的工作人员和车辆,以及入口处,零星等候下一班游轮的人。
丛容的脸上,又流露出那种既是放松,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放不下的神情。
“放心吧,之寒不会突然跑来,把你捉回去的。”柏如风突然说。
“什么?”丛容回头,惊讶的望着他。
“你今天来,没有告诉之寒吧?”柏如风微笑着,依然时候理解,宽容,但多出了一点同情。
丛容被看穿了心思,耳根一热,低下头,不服气的嘟哝:“这是我的工作,为什么非要告诉他?”
“这就对了呀,没什么可担心的。既然出来了,就放开怀抱,开开心心的玩吧?”柏如风拉起丛容的手,轻轻一攥,像是要传送某种力量过去,“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自由的,就算你和之寒互相喜欢,也没有权利,强行改变对方的生活方式,更加没有权利剥夺对方的只有,是不是?”
“是!”丛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响亮的回答,“我愿意工作,喜欢出来玩,都是我的自由,谁也管不着!我来了,螺洲,我来了螃蟹海!”
她有些夸张的大呼小叫,欢快的又从甲板这头朝那头跑去,趁势把手从柏如风掌心抽出来。
望着她雀跃的背影,柏如风的笑容更鲜明了,只不过,空空的掌心互搓了一下,目光又有些意味深长。
她是很受鼓舞,但是,也没有刻意否认“你和之寒互相喜欢”。
或许,这就是事实……
游轮不太大,但功能区很齐全,丛容在甲板上看了一会海景,就跑到里头去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牌桌边秦山河,他正在跟人打桥牌。
丛容一向是热情主动的性格,就刚才一会儿,已经跟老头混熟了,就趴在他身边观看,可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瞎出主意,结果害他连输两把,好忙脖子一缩,舌头一吐,溜开了。
接着她又跑去打台球,看人掰手腕子,在自助餐区吃了些水果,又跟着起哄让一帮阿姨大婶,到甲板上跳广场舞。
当她乐颠颠的重新回到甲板上,想招呼柏如风来看热闹时,发现他已在船头支起了画架。
“咦,你在画什么?”丛容的兴趣又被吸引过去,在他身后伸长了脖子看。
柏如风画的是蔚蓝的天空和浩瀚的大海,丛容的绘画功夫,还停留在小时候画易之寒家梧桐树的水准,看了一会,只觉的他应该是画的很好,美则美了,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