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不是……吵架了吗?你为什么不生气?”
易之寒微微一笑,反问她,“跟老婆拌嘴几句就生气,是男子汉该有的态度吗?”
他说着,还屈起手指,在丛容鼻梁上刮了一下,“好像某个小女生,才会这么小心眼。”
他好像对这个动作有点上瘾,虽然每次丛容都会皱起鼻梁,表现出很嫌恶的样子,其实心里并不生气。
因为这个动作,实在带着很鲜明的玩笑和宠溺的意味……
可这次不一样啊!
她说了那种话,他居然还不生气?
不行!
一定要问清楚,她可是个能被纳闷憋死的女孩!
“我说,喜欢柏如风,你都,不是生气?”
丛容把心一横,直接问了,话语断断续续,脸已憋的通红。
“生气?”易之寒呵呵一笑,又把丛容的手凑近嘴边,似吻非吻,“不,我乐意之极!”
无论是七年前,还是就在今天上午,他都跟柏如风定了“君子之争”的协议,大家公平竞争,各凭本事,争做丛容“最要好的小伙伴”,现在则是“她最喜欢的男人”。
在易之寒看来,丛容是他的小蛮妻,这个是必然的结局,竞争对手和过程什么的,只会让这段感情更有趣,更坚实而已,所以才说“乐意之极”。
他从来只表达态度,不擅长,也不喜欢长篇大论的解释,反而更增添了丛容的误解。
呵呵,他说“乐意之极”。
看来,我喜不喜欢柏如风,其实他心里并不很在意,更不值得生气……
算了,他不生气,我生气什么呢?
该吃吃,该玩玩,该学习工作的就努力,开心一点过往剩下的时间吧!
为了确定自己的心情,丛容还仰起脸,嘴唇高高扬起,看似给易之寒,其实是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却明显做作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