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整句话,丛容仿佛使劲了浑身的力气,手臂软软的垂下来。
而易之寒在一个愕然之后,也松开了手指,笑意舒服小时,玉质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霜气。
咣当——
拐杖吊在地上,金属与实木地板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什么珍贵的东西碎掉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取代拐杖,落入他有力指间的,是丛容的手,有着诡异的温度,指尖很凉,而手心却在发烫。
奇怪,她好像不太对劲?莫非是毒素没有去除干净?
易之寒另一只手伸过来,想试试丛容额头的温度,却被她断然拍开。
她的下巴,又抬成易之寒熟悉的,那个骄傲的角度,语气也满是挑衅的味道,“说就说!我不喜欢你,我喜欢柏如风,从前他就是我最要好的小伙伴,长大后也一样!”
“你——”
易之寒受了刺激,手指陡然用力,往自己面前一拗,丛容立即呈现出痛楚的表情,但是倔强的姿态却半分也没有松动。
两人就这样,一个眼里打着幽深可怕的漩涡,另一个眼底喷着滚烫汹涌的怒气,对峙足足快有一分钟。
最终,还是易之寒先放松下来,他冷冷一笑,“没关系,老婆,我们还有时间,慢慢的来集这第十个亲亲吧,我有得是耐心!”
生气归生气,他除了有耐心,还有信心。
反正从小到大,这丫头跟她故意搞对抗,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说着,捉着丛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替她掠开有些乱了的头发,还顺势在她气鼓鼓的腮帮子上拍了拍。
“乖乖的休息吧,别想太多,我决定的事,不可能有第二种结局。”
易之寒上楼了,撇下丛容,坐在床上,恶狠狠的瞪他潇洒的背影。
又是“乖乖的”!乖乖个屁!
姐要是能乖乖的任你摆布,就把从容两字倒过来写!
丛容真生气了,往床上一趟,拉过被子把头蒙上,再又黑又闷的空间里,一直给自己念经:忍住,忍住,千万别冲动,为了妈妈,为了采薇,现在犯不着惹他,反正再坚持三个星期,就可以胜利大逃亡了!
啧,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舒服了,真是闷死了!
丛容又呼的把被子掀掉,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在吹进窗户的微风推送下,轻轻摇荡,变幻着璀璨梦幻的光华,浪漫极了。
她的心情非但不浪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