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用尽了她全身力气,摔往枕头之后,丛容就“哇”的哭出声来,这一哭,就哭了一两分钟,当哭声渐渐小下来的时候,胸口那股浊闷之气,总算散去了大半。
丛容胡乱抓起被子,想用来擦眼泪,可拿到眼前,又呆了一下。
雪白的背面上,是两点鲜红的血迹。
是他流的血么?
刚才自己咬他的时候,肯定很用力吧?
丛容的心坎仿佛一抽,那是疼惜的感觉,但只有很短的一瞬,这点同情马上又化为乌有。
哼哼,他活该!谁让他敢那样对我!
咬他一口算便宜了,我非咬死他不可!
不不,才没有下一回!
原来这家伙兽性大发起来,这么可怕,决不能再在他身边呆下去了,谁知道他下一回发作,会发生什么事!
跟那个绝情老爸的生意比起来,自己的清白和性命总更要紧吧!
不行,还是逃跑要命!
想到这里,丛容立马掀了被子,跳下病床。
可光脚丫刚踩在地上,一阵轻微的麻痛之感便从从脚踝处,一直贯通到膝盖,害她“哎哟”一声,又跌坐回去。
对哦,脚伤还没好,刚才范叔叔说了,毒素也还没清除干净,这些日子还得勤吃药上药,要不然以后皮肤会变差,没准还会跛脚。
真相是,范执中是跟她半开玩笑的,希望丛容好好调养,别跟易之寒闹别扭而已。
算了,在多呆一两天,把脚伤治好了再说,反正,绝对不准他再靠近我!
她一向是个干脆的女孩,主意拿定,哭也哭够了,不再扭扭捏捏,抓起被子在脸上狠狠抹了两把,仰头躺下,把身体严严实实的裹起来,瞪着天花板,继续腹诽易之寒。
其实,易之寒出门后,并没有马上走,而是按着手上的伤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里边的动静。
一开始,丛容大声大声的哭,哭的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总算等到病房里动静渐渐小了,心情才有所缓和。
但他依然不放心就这么离开,想了想,走到隔壁,敲响了房门。
病房里的陆采薇,正瑟缩在窗台一角,紧张的要命,时而看看床上睡着的爷爷,时而把视线转向隔壁的窗台。
尽管隔音效果不错,但只隔一堵墙,她还是能依稀听到隔壁的动静。
丛容的骂声、哭声,让她又惊又疑,不明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