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越野车里,除了司机老黄,就只有易之寒和丛容,袁琰和其他随从,都识趣的坐到了后一辆车子。
所以空荡荡的车厢里头,尽是丛容一声高过一声的嚷嚷。
“易之寒,你这个匪徒!暴君!不讲理的混账!你放开我,放开我!柏如风,柏如风——”
她反反复复的用各种不重样的词来骂他,他还可以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充耳不闻,最受不了的是还锲而不舍的叫“柏如风”。
易之寒终于忍无可忍,把怀里的丛容摁在膝盖上,翻了个身,扬起手,隔着被子,照准屁股的位置,一巴掌拍了下去!
从知道她竟敢欺骗自己玩失踪起,就想狠狠揍屁股了!
“哇呀——痛痛痛!”丛容叫的越发惊悚。
易之寒不为所动,又是一巴掌拍下去,还更大力了些,咬牙冷笑:“鬼叫什么?当我总那么好骗吗?”
痛才怪!
他的确是非常生气,做的动作也很吓人,可是巴掌拍上丛容屁股的一瞬间,心坎又不禁一软,力道自然卸掉一半,就这样,这丫头还能叫的杀猪一般,演技还真有一套!
“脚,脚,我的脚!”丛容把手从被窝里挣出来,想去摸自己的脚,但腰间被易之寒牢牢卡住,根本够不着。
易之寒这才注意到,她的一只脚从被窝里伸出来了,估计是刚才一阵乱蹬,踢到哪里,把自己给弄痛了,刚想恨恨的给她来一句“活该”,又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别动!”易之寒又把丛容翻回来,把那条腿的膝盖屈起来,把她的脚丫子捏在手里。
“轻点,轻点!”丛容边嚷嚷,边抽凉气。
借着头顶的车灯,易之寒发现,丛容脚踝骨附近黄黄的一片,好像涂抹了什么,中央有两个黑乎乎的小窟窿,已经结了血痂。
“这是怎么回事?”他吃惊的问。
“我在山上露营,不下心被蛇咬了。”丛容带着哭腔说,痛还是其次,她是被头一回这么凶的易之寒吓到了。
“被蛇咬了?有毒没有?”易之寒脸色变了,捏着丛容脚踝的手指赶忙松了些。
“好像有……不过,柏如风已经给我吃了药,还有涂的,他说没事了。”
“他说什么你都信!我说的话你听了吗?”易之寒恼火的反问,果断吩咐司机,“先去松龄医院!”
“医院?喂喂,不用了吧,我已经——”
“闭嘴!”
丛容现在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