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在餐厅遇到易之寒时,丛容的眼睛就为之一亮。
跟平时总是白衬衣、深色西服,一副冷峻庄重,生人勿近的模样不同,他今天穿的是蓝色西装,还打了一条银灰色领带,整个人看上去亮了许多,泛着贵金属光泽似的精英气质。
再配上他那张帅到没朋友的脸庞,尽管嘴上不称赞,丛容还是忍不住狠狠多瞅了几眼。
然而,易之寒看到她,却是眉心微拧,“你怎么下来了?今天还上班吗?”
丛容奇怪的反问:“又不是周末,干嘛不上班?”
“你中暑了,应该好好休息两天,我让袁小姐——”
“不不不!”丛容赶忙晃着脑袋打断他,“不准再自作主张给我请假!我已经完全好了,可以上班!”
她又强烈、又坚定的反对态度,令易之寒眉心的疙瘩更明显了。
“你脸色明明还很不好。”
“我说好了,就是好了!子非鱼,安知鱼好不好?”
“你就那么喜欢工作吗?你只是个学生,用不着那么拼命。”
“谁说的?做人就要有人生规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懂不!”
“别胡诌了!你语文谁教的?”丛容接二连三乱用典故,令易之寒啼笑皆非,又难以理解,“你是我的女朋友,你不需要这么辛苦,你想要怎样的生活,我都可以给你。”
“哎,谢了!然而不必!”丛容立即竖起巴掌,堵在易之寒嘴巴前,“我的人生自己掌握!我才不会只贪图一个月的舒服呢!”
她仰着下巴,耸着眉毛,又骄傲,又清醒的态度,令易之寒气结。
看来,即使恢复了部分记忆,即使自己努力的对她好,在她心里,仍然没有做“易太太”的自觉,仍然认为,自己跟她,只有一个月的情缘。
她是不信呢,还是根本不愿?
“我告诉你——”易之寒气恼的抓住丛容的手指。
“哟嗬?这一大早的,这么亲热?”这时,餐厅门口传来易天行好事兴奋的声音。
丛容好像被蜜蜂蛰了一样,赶忙用力把手抽回来,藏在身后,腼腆的叫声声:“易伯伯,早……”
“对不起,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们了!没关系,我先去客厅看一会报纸,你们继续,哈哈,继续!”
易天行作势要走,丛容赶忙一个箭步抢上前,拦在了门口,娇嗔的跺脚,“您别,别乱说,才没有……”
易之寒也没心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