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难道,自己刚才真的在做那种丢人的梦?
熟睡中的丛容,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易之寒温柔的亲吻和抚触下,情不自禁的产生了反应,不仅没有抗拒,反而贴近他、俯就他,甚至鬼使神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在不受理智引导的,最自然的意念里,认准了这个疼爱他,给她以欢愉的男人。
现在清醒过来,她是绝对不肯承认这一点,可矢口否认也有难度,尤其在易之寒同样有了些许怒意的眼睛注视下。
丛容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不停的舔着干燥的嘴唇,憋了好半晌,总算找到了最能站住脚的理由。
“不管怎么说,你,你晚上偷偷溜到我房间来,就是你不对!还趁机,趁机揩我油,哼哼!”
“是你不对在先吧?我可是把话说在前头的。”丛容气焰稍稍弱了,就被易之寒抓住机会,把自己打扮成理直气壮的一方。
“我哪里有不对?你别乱栽赃!”丛容气呼呼的叉着腰,挺起胸膛争辩。
她只顾跟易之寒对掐,却忘记了自己此刻还是真空状态,胸脯一挺起来,即使在微光中也很有气势,令身体还没有完全降温的易之寒,赶紧低下头,不敢正视那最高的两点——正是他刚才险些要探索到的地方!
不行了,就连空气里,好像也飘荡着从她的身体散发出的兴奋味道。
易之寒体内的血液在咆哮,恨不能就地把她扑倒,不再说半个字废话,用行动告诉她,他不想斗嘴,不想忍耐,只想痛痛快快的爱她,要她!
可是,行动上,他只能强迫自己从床上撤离,在空调的凉风可以直接吹到的地方,来回踱步,还要装出满不在乎,又掌控一切的态度。
“我带你重返母校,送你朋友的爷爷去医院治疗,你呢,一声招呼不打就溜走。说吧,谁理亏?”
“我只是赶时间上班而已,又不是——”丛容尽管伶牙俐齿,斗嘴很少吃亏,但有一样美德,就是从不睁眼说瞎话,她又憋了一会,实在找不出站得住脚的理由,索性爽快认了,“哼,算我理亏!那又怎么样?”
当她问出这一句,易之寒只能低下头,在昏暗中努力忍笑,同时又有一丝气恼。
明明是自己理亏,明明是她占理,怎么能扯到这种结果?
这丫头,真是天真、单纯的可以!
不行,除非牢牢的把人拘在自己身边,否则把她丢到社会上,只怕被卖了都还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