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径直开进了松龄医院的停车场,停好后,马志信从驾驶座下的抽屉里,拿出一顶棒球帽,一副墨镜,递给易之寒,好像这一套准备,已经很熟稔了。
易之寒把棒球帽扣在头上,再戴上墨镜,那张俊朗招人的脸庞,就被遮住了一半,除非仔细打量,否则还真看不出他是谁。
“下车。”他拍了一下有点看呆了的丛容。
“哦。”丛容这才回过神,明白易之寒为什么要“变装”,心里又感激,又歉意,“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不用跟着了……”
无论平时再怎么低调,不喜欢上媒体,鼎力集团的易总裁,也是一个走到那里,都需要清场,否则肯定引起交通拥堵的人物。
丛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但隔着车窗,抬头看宏伟气派的门诊大楼,心里还是会打鼓。
易之寒看出了她的没底气,又顺手在后脑勺上拍了一记,“走吧,未成年人就乖乖听大人安排。”
“说谁未成年人呢?”果然,丛容的气势一下子拉抬了。
“这不是你的护身符吗?还是说,你愿意提前成年?”易之寒调侃了她一句,开门下车。
提前?成年还能提前的?
丛容一愣,很快琢磨出一点味道了。
我靠,难道是那个意思,流氓!
这家伙,真是道貌岸然,满肚坏水!
丛容在肚子里暗损易之寒,却没有发现,自己对他这种略带邪恶,但还不至于流于低俗的调笑,渐渐已有些习惯,或许会羞恼,却不再生气,反而心里还会泛起一丝窃喜。
当经丛容走进门诊楼大厅,突然置身在近十米挑高,宽敞、静穆的空间时,她差点儿被这气氛,震的倒退一大步,幸好手被易之寒握在掌中。
前面有半面墙,都是巨幅的导诊图,向左右看,光是电扶梯,就整整齐齐的两列四部。
丛容心里暗暗嘀咕,幸好身边这家伙跟来了,要真只有自己,只怕连门道都摸不清。
她想问易之寒该往哪走,就看见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身穿白大褂,快步走到易之寒面前,额头有一点细汗,可见是匆忙赶来的。
他一见面,就笑着道歉:“正是抱歉,因为上午有一个会诊,所以没有亲自接诊陆老先生,不过我安排了急诊部的张主任,刚才他告诉我,陆老先生在加护病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续治疗,我跟专家们商量后再出方案。”
这一番话,丛容一知半解,只能茫然的眨巴着眼睛,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