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伯?”陆采薇赶紧站起来。
在门口召唤她的,是枫林学苑的一位老保安,名叫王瑞成,平时常来找她爷爷下棋,对他们一老一小也很照顾。
“对不起,我过去一下……”所以,陆采薇向丛容和易之寒道歉走,忙快步走到他面前,低声问,“什么事呀,王伯伯?”
王瑞成却一把拉住她,尽管怕惊扰了里面的人,但实在太着急了,声音还是很不小。
“哎,你快回去看看吧!刚才我跟你爷爷正下棋,他突然说心口不舒服,就到床上躺着了,我也没敢搬动他,想着还是先来告诉你一声比较好!”
“啊!我,我这就回去!”陆采薇大惊失色,这回甚至无暇跟丛容招呼一声,便惊慌的跑出去了。
“哎,采薇,你慢点儿!”王瑞成赶忙撵在她身后。
事发突然,连丛容都微微变色,“你刚才有没有听清楚?是不是陆采薇的爷爷病了?”
“嗯,应该是。”易之寒却不为所动,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汤,还提醒丛容,“吃饭时不要一惊一乍的,当心噎着。”
“嗐?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不急呀?”
“为什么要急?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她是我们同学、朋友好不好?”
“是你的而已,我对她并没什么印象,更谈不上感情。”
丛容霍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着易之寒,就像见到一头鬼,好一会,才从牙关里挤出一个词:“冷血动物!”
被她骂了,易之寒仍毫不生气,无动于衷,反而不屑的一哂,“你喜欢我对人人都多情吗?”
“你——我没工夫跟你斗嘴,我要去看采薇!”丛容把筷子一拍,转身也跑了。
“丛容!”易之寒还真没想到,她会说走就走,根本来不及叫人,丛容的背影就消失在餐厅外。
终于他也坐不住了,丛容的记忆是被唤醒了一部分,但枫林学苑经过改造扩建,跟十年前大不一样,她这么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叫他怎么放心得下?
但易之寒还是低估了丛容的第六感和运动细胞,她尽管十分焦急,还是凭着感觉和记忆,飞快的跑回了碰见陆采薇的地方,站在大树底下东张西望,便推测不远处一排低矮的平房,应该就是工人宿舍了。
果然,还有几十米距离,丛容就听见陆采薇焦灼、伤心的叫喊:“爷爷,爷爷!您答应一声呀?我是采薇,您还听得见吗?”
她心想坏了,听着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