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栋小楼装潢的隔音效果很好,刚才关着门,丛容在房间里一惊一乍,大呼小叫,都没有惊动外边的人。
然而,她跟易之寒的卧室,却是楼上楼下用梯子连着,连个隔断门都没有,刚才跟马志信说起柏如风,丛容十分激动,自然嗓门又大,就这样飘到楼上,被易之寒听了十之七八。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还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狼狈,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他不敢多耽搁一刻,唯恐自己再不逃走,就会勒不住心中那头野兽的缰绳,不顾一切的把她扑倒、占有!
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就径直冲进浴室,把水龙头旋到最大,一捧一捧的凉水就往脸上浇。
这还不算,为了压制身体里的滚滚热流,他甚至直接把嘴伸到水龙头下方,喝了几大口生水下去,才勉强缓过劲来,头上、脸上、身上已满是水渍。
看着镜子里,自己模样狼狈,眼睛里的血丝还没有完全消退,易之寒也只能苦笑。
若不是亲眼看到,根本没人会相信,眼前这个十足欲求不满,又无计可施的男人,就是媒体上,各种冷峻,各种犀利的易之寒……
他扯下毛巾,胡乱把头脸擦干,准备换一身衣服,就下去叫丛容吃晚饭。
谁知道,刚走出客厅,就从角落那个开口,飘上来丛容的惊叫声——
“马叔叔,您也认识,那个柏如风?”
这个名字,又把易之寒的脚步拉住了,浓眉不禁就是一沉。
刚才仓促逃跑,忘了跟丛容说柏如风,以为她就这么算了,没想到,又扯住马志信苦苦追问。
这是不是说明,在她的心目中,对于“柏如风”的印象,还远比对自己深刻,甚至也更加渴望去了解他。
这就她离开前,最后的选择——那张卡片上填的名字完全吻合!
一股强烈的妒火,又从易之寒刚刚平静一点的肺腑间升腾而起。
完全不能理解,跟柏如风相比,自己究竟差在哪里?
这丫头怎么就对他如此记挂,如此执着?
好吧,丫头,你等着!
现在就让你折磨我,只要再过一个月,等你成年了,就一口吃掉,绝对不给任何机会!
易之寒咬着牙,无声的冷笑,心里恨恨的发誓,大踏步的走到书桌前,在台历上翻到丛容生日的那一页,大大的画了一个红圈,再啪的把笔拍回桌上!
全然没有注意到,此刻的自己,已经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