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停止,丛容支楞起耳朵足有半分钟,楼上这再没有其他动静传来,似乎刚才还气势吓人的易之寒,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要不是耳垂上还留着他“咬”过的痕迹,丛容甚至怀疑,发生过的事是不是自己幻觉?
他……没事吧?
她甚至有些担心起来。
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蹑手蹑脚的走到楼梯口,捏着嗓子,喊了两声:“易之寒?易之寒?”
又是一段沉静,当丛容都快忍不住,想摸上去看看他有没有事之际,终于从楼上传来易之寒的声音。
“快收拾东西!”
声音短促,沙哑,好像从干渴的喉头硬挤出来的。
丛容不解的皱了一下眉头,抬腿想再往上走几层,还是忍住了。
刚才他的样子好可怕,好容易没事了,还是别去招惹的好……
她把脚收了回来,习惯性的挠了挠头皮,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被他吓的不轻,怎么又关心起他来了?
话说回来,这家伙虽然有点色色的,总算挺守信用,没有违背“附加条款”。
算了,收拾东西!或许这一个月并不难过!
丛容回到衣柜前,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把丢在地上的,太扎眼的内裤捡起来。
可一想到,刚才自己的内裤居然被他攥在手里,那团柔软的布料仿佛又变得炭火一般,身体相应的部位也可耻的一缩,赶紧打开抽屉,丢了进去。
她有气没力的坐回地板,捡起盒子,准备把散落的卡片装回去,猛不丁又想起一件事,眼睛瞬间直了。
靠啊!亏大了!
闹个半天,居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
关于那个“柏如风”,他都还没告诉自己呢!白白损失了一个拥抱和亲亲!
丛容心里明明挺懊恼的,可是想到“亲亲”,唇角却是上翘的,仿佛置身在这里,跟易之寒一番折腾后,不知不觉中,勾起了一些相关的愉快回忆,甚至连“亲亲”这样幼稚可笑的说法,都是在心头油然而生,好像已经习惯了很久很久。
懊恼归懊恼,她了不敢跑上楼去“讨回来”,只好不甘不愿的收好卡片,放回远处,顾不上收拾衣服,继续翻看柜子里吸引她兴趣的东西。
接下来,就是这幅画布了。
丛容捧着它,歪着脑袋仔细端详,可越看越不明白。
这个……画的应该就是聚会那天,在院子看到的梧桐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