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发生什么事呀?我根本就没忘记什么,是你,是你瞎编的……”丛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越来越茫然。
因为一个“忘”字,猛然间波动了她的心弦。
没错!
妈妈说过的,七年多前,自己发生了一个小小的车祸,伤了脑子,但不严重,只是忘记在这之前之后一段时间,一些并不重要的小事而已。
那难道,被“忘记”的人事里头,就有他?就有那个“约定”?
怎么可能!
像他这样的人,如果真实的在自己的童年存在过,没道理会忘得干干净净吧?
不,并没有忘干净!
从街头在大屏幕上,“第一次”见到他,就有一种类似熟悉的感觉。
接下来,在海滨茶座也是,在北极光大酒店也是,甚至,现在也是!
可是,再怎样往记忆深处搜索,还是一无所得,甚至为此跌落一丝痛楚的眼神。
易之寒心软了,不再追问,“呵呵,想不起来没关系,你只要执行就行了。”
他一改先前的态度,眼神、语气都非常平静,使他看上去,宛如一座静静的山峰,有着全世界最难以撼动的沉稳。
但丛容却感觉到了,来自这强大的平静之下的冲击力,就像这座山峰之下,必然有着灼热翻滚的容颜。
在她看来,他正做着最荒唐、最霸道,最不可理喻的事,却毫不怀疑,他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到底。
所以,如果她掉头就走,结果会是什么?
公司被清盘,妈妈被追债,甚至会吃官司,习惯了锦衣玉食的那一大家子,将要怎样过生活?
这一切她可以做到硬起心肠,不理不管。
可最不敢想象的是,保守又懦弱,就算离了婚,仍旧把前夫看作是天的妈妈……
丛容不禁打了个寒噤,面上的红晕瞬间消散,被一霎的苍白取代。
人在恐惧、犹豫的时候,心理防线是最脆弱的,所以易之寒洞悉,并抓住了这机会。
他站起来,贴近她,俯视她,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强大的气场之下,唇边噙着微笑,瞳孔又开始打着深不可测的漩涡。
男人是天生狩猎的动物,如果说,在此之前,他习惯将自己的魄力当做武器的话,那么现在,他开始用它来诱拐喜欢的女孩子了。
“我们来做一个公平的赌赛,怎么样?”
“赌赛?”丛容眼中多出疑惑的同时,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