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大客厅内,佣人们都屏息垂首,缩在角落,没有一个人敢吭气,唯恐招惹到此刻正各种不高兴的主人头上,白白惹一身倒霉。
林恩齐坐在沙发上,哭声是小了,但仍在抹泪抽泣,她的身边,摔着一份报纸,报纸的另一边,是沉默不语,用力吸烟的父亲林明山。
而在父女两人面前走来走去,激动的一边比划一边发牢骚的,正是林太太。
“我就听说了,易天行年轻时,也不是什么好鸟,果然就教出这种儿子,小小年纪就干出这么丢人的事,还被记者给写出来了,难怪我们恩齐要生气,这个易之寒,也闹的太不像话!”
正在抽泣的林恩齐,听了这话,马上停止吸鼻子,尖声反驳母亲:“不准这样说之寒!他只是想吓唬野丫头而已!再说,他,他从没对我这样过,哇哇——”
说到后来,她也不知道是为了易之寒辩护,还是为了自己委屈,又放声哭开了。
林明山只好摁掉烟头,把女儿揽过来,拍着肩膀安慰,同时数落妻子:“你明知恩齐跟之寒最要好,又说他干什么?现在这些八卦记者就爱乱猜乱写,逮到一点痕迹,就能整出大动静,你又不是不清楚?”
“恩齐跟他好有什么用?人家现在喜欢的,是这个从哪个旮旯钻出来的野丫头!不信你问问恩齐——”林太太骂累了,也扑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女儿从丈夫怀里拉出来,自己搂着,“今天,易之寒那小子,在学校是怎么护着野丫头,欺负我们宝贝儿的!”
林明山嗤之以鼻,“什么护着欺负的?小孩子吵吵闹闹而已,你还当真了?”
“小孩子?”林太太眼睛一瞪,更不服气,“易之寒都十二岁了,我听他家的佣人说,他老爸都让人炖小公鸡给他吃了,非得真干什么,你才——”
“咳咳咳!”妻子越说越不像话,林明山忙连声咳嗽打断他。
“哦……”总算林太太还意识到,这些话当着女儿的面,说起来是不太好,便回过头先哄她,“宝贝儿,你看看,你哭的脸也花了,头发也乱了,都不漂亮了,来,先跟阿霞上去洗把脸,换了衣服下来吃晚餐?”
她递了个颜色,那个叫阿霞的女佣赶紧上前,好声好气的又是哄,又是求,终于把林恩齐弄上楼了。
客厅里稍稍安静下来,不过,被妻子这么一说,林明山也拧紧了眉头,再次拿起报纸,盯着那张照片,“我记得之寒从小到大,都很稳重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稳重?”林太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