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真好,这身子骨将养几天就利索了。”在渔村养了几天伤,程昱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见他在屋前空地练拳,老渔夫很是欣慰的说道。
“老伯,这几天多谢你的照拂了。今天还打鱼么?我可以去给您帮忙。”程昱身上的玉珠,在跌落江水之时全都被卷走了。现在他又恢复到了身无长物的那般状态。有心给这老伯一些报答,却又没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手的。停下拳脚,程昱调息着体内奔涌沸腾的力量对渔夫说道。
“这几日江上禁渔,咱爷俩就在屋里老实待着就行。”老渔夫笑了笑对程昱摆手道。
“禁渔?”程昱不懂,这么一条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大江,禁的哪门子渔。
“是啊,每个月,都会有10天的禁渔期。”渔夫起身,翻晒着簸箕里的鱼干说道。鱼干很小,且晒得很干。程昱知道,鱼干就是这些渔民们的口粮。将它们放进锅里,兑上一些米粮,熬熬就成了一锅鱼粥。鱼这东西,一顿吃着是鲜,两顿吃着就是凑合。吃上个三五顿,那股子鲜就没了,剩下的只有满嘴的腥。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程昱吃了几天的鱼粥,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他很能体会到渔民们的艰辛。就是这种艰辛的生活,还得被管制着。十天不打鱼,若没有提前储备一些鱼干的话,这些渔民恐怕连鱼粥都没得喝。
“习惯了就好,不是么?任何事情,习惯了就好。”老渔夫摆弄着鱼干,抬头看了看程昱面上的神情笑道。
“您,来这里多久了?”程昱觉得,如果上界来过这种苟且的生活,反倒不如在下界。日子过得苦,活得太久就是一种折磨。这就是为啥穷人不怕死,富人才惜命的原因。
“多久?好久了,好久好久。后生,是不是这里的生活跟你想象中很不一样?当初我刚来的时候,也不习惯。原本以为遇上了莫大的机缘,连带着能够照拂儿孙们享福。可是上来之后才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在这里,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拳头,就是道理。后生,想要有道理,你就多练拳。”渔夫将簸箕搬到篱笆院外,找了处阳光比较通透的地方摆放着道。
“老张头,这个月的渔税该交了。”才将簸箕放下,几个背着皮囊,手里拿着本簿子的人远远过来喊道。
“哎,税爷这个月来得要早些啊?”渔夫点头跟人打着招呼,手里却在怀里抠搜了起来。半晌,摸了一枚玉珠出来。老张头想要放回兜里,换个碎珠出来,却被那税官一把将玉珠给夺了过去。
“看来打鱼还是不错的营生,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