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日子又摇摇晃晃地过去了三天。
就像是一个微醺的酒鬼,正在春深之处寻欢作乐。
这三天的时间里,王戊又招待了三名客人,出演了三场楼曲儿。
至于剩下的空闲呢,则是都被她拿来学琴了。
王戊大概是勤奋的,在白嫡的威逼利诱之下。
可惜勤奋的结果,似乎并不算太好。
以至于这会儿,白嫡也还在哐哐哐的琴音里低着脑袋。
“不对,不对,琴声里没有风情也就算了,但是你的起码得做到技法端正吧,何况你就连流畅地弹完半首曲子都做不到。”
属于王戊的厢房里,打扮成侍女模样的白嫡,略显苦闷地揉着自己的眉心。
他不需要王戊知其所以然,奈何眼下,对方根本就是连知其然都还做不到。
三天,整整三天的时间,哪怕是靠死记硬背,正常人也该记完一首曲子的指法了。
然而王戊却只学会了半首,甚至就连这半首都还弹不好。
朽木不可雕也。
此刻的白嫡突然有些明白了这一句话的深意。
要知道,按照他原本的计划。
王戊三天就应该学会一首曲子,七天就应该熟练一首曲子,然后便可以登台表演了。
不过现在,他的计划显然是需要推迟了。
甚至,就连能不能实现都还得两说。
“咳。”
大概是感受到了白嫡的惆怅,王戊遂略显尴尬地抬了抬自己的左手。
“抱歉啊,我好像没什么学琴的天赋。嗯,或许也可能,是因为我的手还没法行动自如的关系。”
的确,王戊对于假手的运用确实还很粗浅,亦没法完全的如真手那般地活动。
这种状况,大概只能通过时间来弥补。
“好吧。”
没法在这种事情上苛责女子的白嫡,无力地摇了摇头,最后,又对着王戊招了招手。
“罢了,你且坐过来,我先带着你把这支曲子给练一遍,看看你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坐过来?”
举目看着同样抱着一把古琴的白嫡,王戊的脸色显得有些犹豫。
“坐哪?”
“坐这。”
毫不客气地拍了拍自己的怀前,白嫡又平静地调了调琴弦。
“咦~你不会是想趁机占我的便宜吧?”
满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