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只有月光下,木制房的墙壁上,只有两个相缠的影子在上下起伏。所有的声音,时而像是激流勇进,时而如山涧缓慢而过的清泉。
时间如定格,又或者变成虚无。
天空泛起鱼肚白时,她才扶着墙回到自己的房间,昏沉睡去。
韩召意永远精力旺盛,一早起来,已和赵霆行在楼下院子里玩耍,赵霆行不时提醒他小声点,不要吵到楼上的妈妈睡觉。
韩召意睁着他的大眼睛:“赵霆行,你为什么一直笑?”
赵霆行:“有值得笑的事。”
韩召意凑近他:“你脖子也被蚊子咬了吗?”
“嗯。”赵霆行有一丝不自在,这小混蛋火眼金睛。
“为什么山里的蚊子只咬你和妈妈?我刚才看妈妈脖子上比你更多。”
“因为我和妈妈替你打了一夜的蚊子,自然咬不到你。”赵霆行面不改色地说着。
韩栗醒来时,就听到楼下院子里的对话,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前胸,庆幸韩召意只看到脖子的部分。
“那你不困吗?”
“不困,还可以继续。”他这话是抬头看着楼上说的,那里有身影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