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扰得她完全没有思绪写东西。她有些气急败坏拿起手机接通就骂
:“卓禹安,你还有完没完?”
结果对方沉默了数秒
“听澜,是我。”竟然是易木旸。
听到他的声音,舒听澜的心高高悬起又忽地落下,脸一阵红一阵白,还好是语音,不是视频,调整了数次呼吸才平静
:“抱歉。”内疚,却不知该怎么解释眼下的状况。她并不知易木旸与卓禹安见过两次,一次在机场,一次在卓远科技。
“发生什么事了吗?”易木旸问。
“没什么,晚上跟以前的朋友聚餐,大家聊起来,闹了些不愉快。”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跟现在的他提起以前的婚姻。
好在易木旸很善解人意,并没有继续追问。想起打这通语音的目的,
“你庭审是哪天?我过去给你加油。”
舒听澜逐告诉了他具体的时间,
“你如果忙,不用特意跑过来的。”
“当然要来,这是我们舒律师大放异彩的高光时刻,我要记录下来。”易木旸开着玩笑。
舒听澜到有些担忧:“还不知道法院再审会怎么判,有点担心辜负徐母的期待。”虽然很多事,她无法左右,但是徐母与徐巍一生的希望都压在她身上,压力十足大。
“听澜,凡事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就好。”这是他近年来奉行的处事态度,亦如当年在三江源抛弃了宋宋的尸.体,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嗯。”聊了一会儿就挂了通话。
微信界面里,有两通卓禹安的通话请求以及两句话
“我在楼下。”
“听澜,我们聊聊。”
舒听澜起来站在窗户边,看到楼下卓禹安的车灯没关,他就站在车旁往上看,许是看到她在窗边的身影,他又一个通话请求过来。
他一贯强势,舒听澜没打算下去,但是这次接通了,沉默着不说话,等着他往下说。
他一时也没有说话,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手机里缠绕着,又熟悉又陌生。
许久,他终于开口:
“听澜,对不起,我之前说了谎,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从未想过跟你做朋友。”
“听澜,我后悔了,我想重先追回你。”
他就站在楼下的车旁,微仰着头对她告白,寂静的深夜里,每一个字都在敲打着舒听澜薄弱的神经,她呼吸一滞,像是听到什么世纪玩笑,几乎控制不住脾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