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响,她立马就接了,半秒都没有耽误。
“舒律师!”这声音都有些高亢了。
“小新,你现在打车到高昌路的法院来,我在这等你。”
“好的,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人来就行。”舒听澜看一眼法院门口躺着的徐母说着。
“好。”
小新挂了电话如获大赦,对卓禹安道
:“卓总,您把我放路边就行,我要去一趟法院。”这回总不顺路了吧,法院与她住的酒店在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结果,她瞠目结舌地听着卓总很平静地吩咐司机
:“陈哥,去法院。”
“好的。”
司机陈哥很平稳地调转了车头。
“那个卓总,真的不用您送的,您忙您的去吧。”
这回卓禹安没有再回答,只是点点头,示意没关系。
小新再后知后觉,也渐渐明白了怎么回事。卓总不可能是真的送她,她还没有自信到这么自作多情,再联想到那晚他与舒律师见面的场景,她渐渐琢磨过来了,卓总这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啊。
想起舒律师以前在森洲生活了那么多年,又做过卓远科技的并购律师,所以他与舒律师有交集也是正常了。
小新总感觉自己落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但是她脑容量有限,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是没往深了想,毕竟卓总与舒律师,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同一个世界的人。
法院很快就到了,夏末的天气还是异常闷热,小新一从车里出来,迎面扑来一股闷热的空气,很不舒服,却见舒律师就站在法院门口的烈日底下,也不知站了多久,她的脚边一米远处,直挺挺躺着徐母。
小新匆忙朝卓总说了声谢谢再见,就急忙朝舒律师那边跑过去。
身后的卓禹安也下了车,没有往那边走,同样顶着烈日看着不远处的舒听澜,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二次再见到她。
她变化真的很大,眼神已没有以前的轻柔温顺,而是带着一股锋利的,甚至是故意外放出来的一种凌厉之色,都说眼神是心灵的窗户,卓禹安想到此,心里很难过。
他不敢想,这几年她是怎么走过来的?
她妈妈去世之后,她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从头开始,有多辛苦?
如果不辛苦,她又何须把自己武装成这样强大的样子呢?
他从前唯一的愿望便是她能随心所欲地过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