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大家都回了各自的房间。宫小白今晚没跟墨母睡,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折腾了许久,她却了无困意。
她从空间里拿出两人的结婚证,两本颜色鲜艳的结婚证被摩挲了太多次,四个角都起了毛边。她每次看着它都在想,另一个世界的宫邪此刻在做什么。
他会不会也在想她,还是在满世界找她。他本来就沉闷寡言,跟她在一起时,才能时时在他脸上看到笑容。她走了,他大概又会变成那个闷罐子,或者更甚。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枕巾,宫小白闭了闭眼,凤皇犹豫地说,“你……真的很想回去?”
他今天看到了她失声痛哭,看到她伏案呕吐不止。说是肚子里的孩子调皮,其实与她自己的情绪有关,因为太过思念宫邪,她早就病了,如今是病入膏肓,直接反映在身体上。
他,于心不忍。
宫小白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一身白衣的凤皇立在床边,素来清冷的眉眼添了一丝怜惜。
“你刚刚说什么?”她过于专注,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依稀听到“回去”两个字,难道他有办法?
凤皇探出指尖,将她眼角的泪抹去,“你若真想回去,我帮你。”
宫小白刚要涌起欣喜,转念想到什么,“你说过第七重塔只能开两次。”
“你难道忘了我是谁,总会有办法的。”
“真的?!”
她反问他的同时,眼中一瞬间迸出了光亮。
这才是宫小白该有的样子。
凤皇:“我几时骗过你。”
就算骗过,也是为了你好。
凤皇望着她越发瘦削的脸,清浅一笑,“好好睡一觉,等明天,我送你回去。你的脸色太差了,我担心你承受不住。”
宫小白乖乖躺进被子里,看着他,他轻轻拂袖,催眠一般,“睡吧。”
身体太疲惫,陡然放松下来,宫小白不消一刻就睡着了。
凤皇背过身,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消失在原地,回到玲珑塔中。他活了不知道有多久,其实也有点累……
翌日,宫小白兴高采烈跑出房间,要跟母亲和弟弟告别。
她跑得很快,完全不似怀了身孕的人,墨母一出门就被她吓到了。
宫小白握住她的手,“阿娘,我要回去了!我要找他!”
“你说什么?”墨长渠从隔壁房间里出来,揉着惺忪的眼睛。
宫小白走到他面前,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