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锖被伤口一秒愈合的画面刺激得不轻,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站在甲板上,腥咸的海风迎面吹来,他大口喘气,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中努力回想第一次见到宫小白的样子。
是在宫尚集团与霍氏的竞标会上,她穿着漂亮的礼服,皮肤白皙,笑起来很可爱,却只会对宫邪笑。
再后来,在酒店里遇上,她喝醉了,迷迷糊糊,碰一下就炸毛,竖起全身的刺对着他,仍是可爱的。
几次三番接触,仅仅觉得她好玩。
直到他派去偷拍她的人给了他一份详细的资料,里面有很多她的照片,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绑着马尾辫,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站在砖红色的塑胶跑道上,校园的林荫道间……每张照片她都在笑,眼睛里有揉碎的阳光。
他起了占有的心思。
后来几次遇上,他亲眼看见她跟宫邪之间的相处,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人,两人在一起有种旁人插不进去的亲密感。
嫉恨,愤怒,渴望……统统占据了大脑。
他跟宫邪争斗了十几年,他一直处于下风,为此还赔进了一个女人的性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你果然害怕了。”
霍玫瑰的声音在他身后突兀地响起。
霍锖陡然转身,后背抵在栏杆上,瞳孔微缩地看着她。
她手上属于宫小白的血已经洗干净了,泛着寒光的刀也收起来了。他的眼前却不断闪过刚才的画面。
她拿着刀,毫不留情地划开宫小白的手臂,刺进她的胸口,一汩汩的血冒出来,她嘴角噙着笑,像踩着尸体的地狱魔鬼。
他认识的霍玫瑰就像他当初给她取的名字,玫瑰,娇艳欲滴却又暗藏尖刺。
绝对没想到,她身上的尖刺会藏得这样深,这样恐怖。
“你……到底是谁?”他吞了吞口水。
霍锖本能将她跟宫小白归于一类。
他不怕蛇蝎女人,不怕会耍心机的女人,唯独……无法接受片刻前画面中的女人,太……反人类了。
风吹起霍玫瑰的长发,她剔了剔指甲,嘴角仍带着笑,“你别紧张,我没有她那么能耐,否则,怎么会被宫邪困在阁楼里一年多。”
如果她像宫小白那样,早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和人。不过,提起宫邪,她倒是想起了自己被囚禁的日子,要不要算在墨长辞头上?
与她对视半晌,霍锖相信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