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都是铁链撞墙的刺耳声响,她都快被折磨得耳鸣了。
怎么会这样?
“不用白费力气了。”
一道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响起。
其中一面墙壁打开,一个人走进来,墙壁飞快地关闭。
霍玫瑰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缓慢,非常难受,重力室对普通人也有影响。这是专门为突破身体极限的人准备的,也是墨长辞的克星。
自从与她重逢,她没有一天不盼着她死。
她看了一眼宫小白,唇角挑起讥诮的笑,“小辞,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我也没想到,不过我很开心。”
她缓慢地一步一步走到其中一面墙壁,打开一个方形的小暗格,摆弄了一会儿。宫小白立马就发现,抬手臂的动作更加困难。
不等她问,霍玫瑰就转过身,靠在墙壁上,笑了,“喜欢吗?这是姐姐亲自为你建造的,多完美。”
宫小白断定,眼前这个人已经疯了。
霍玫瑰被关了一年多,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嘴唇泛着乌紫的颜色,即使她涂了鲜艳的口红。
那双眼睛却没变,与宫小白一模一样的桃花眼,里面是怨毒,恨意,浓浓的,仿佛要把她烧尽。
房间摇晃了起来,宫小白忍住眩晕想吐的感觉。
经历过几次摇晃的感觉,她大概猜到了,她身处的这间屋子在船上。
“你怎么不说话?不反抗一下吗?认命可不是你墨长辞会做的事情。”霍玫瑰冷笑一声。
她忍着身体的难受,走到宫小白面前。
过了一年多暗无天日的日子,她的身体很差,根本承受不住重力室里非正常的重力,走几步路,她的胸腔就像被挤压出血一样的难受。
明知身体会承受疼痛,她也要亲眼看到墨长辞的下场。
她一直这么执着。
就像以前,她总是默默地躲在暗处看着墨长辞,看着她和那个男人说笑玩闹,看着那个男人不顾身份哄她开心。
她就是嫉妒,就是恨她。
一个出身卑贱的女人,凭什么拥有玲珑塔,凭什么?!
宫小白浑身越发无力,索性往后靠在墙壁上,淡淡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她此刻的丑态,眼睛里带着同情。
“贱人,你凭什么同情我?”霍玫瑰看明白了她的眼神,一下子点燃了怒气,冲上去掐着她脖子,重复着问,“你凭什么同情我?啊?你母亲是卑贱的人,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