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糊其辞,顺便找了个借口,从家里出来,任他们商量如何如何。
司司见他心情不好就跟了出来,两人沿街走了几分钟。繁华的街道到处都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不断,两人流落街头实在有些凄惨。
想来想去就到了宫家,为了不让宫家长辈起疑,他还特意买了几瓶红酒,装作过来探望。
司羽说完,把烟蒂丢进炭火里,眼见着烧起一簇火苗,他闭了闭眼。
火光映着脸,他整个人都有些颓废。
外人眼中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医学界天才,面对生活中的烦心事,同样是万般无奈,眼底满是郁郁。
宫邪拿起竹夹,往茶壶里挟了几片茶叶,“你什么打算?”
“没想好。”
宫邪盖上茶壶盖子,抬眸看他。
司羽是他除了战友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对司羽来说也一样。他常年待在帝京,却极少与圈子里的贵公子来往。一有时间就躲在研究室里,有时候几天几夜都不出来。比起烦人的交际,他更喜欢与外界隔绝、全心研究的生活。
两人年龄差不多大,因宫邪从小就待在军营,跟司羽并没有从小到大的情义。由于两家世交的关系,即使不常见面,彼此间也有胜似朋友更像兄弟的感情。
宫邪斟酌了少顷,出口问,“有喜欢的女人?”
司羽:“没有。”
宫邪抬起指尖敲了敲腿面。既没喜欢的女人,又抵触联姻,他也不知道该给他什么建议,半晌,他淡淡地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司羽抬头,“我在想,要不娶了那个女的得了。我无所谓啊,除了生活中多了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其他的好像也没太大影响。如果宋小姐能理解,配合演戏的话,那就更好了。”
若是以前,宫邪大概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放在当下,他却不能理解了。娶一个心爱的女孩多好,每天睁开眼就像打开了一个罐子,永远不知道拿出来的是什么颜色的糖果,充满乐趣、惊喜和熨帖的满足。
司羽瞧见他一脸幸福的样子就有些受不了。
注意到他的视线,宫邪轻咳一声,赶走了思绪,诚恳建议,“你要是真不想联姻,直接说就是了。如今霍家倒了一大半,处在吃老本的状态,宋家是友不是敌,联姻不联姻其实差别不大。”
如今的司家远没有他当初进退两难的处境,至少司羽手里握着自由选择权。
“这些我都知道。以目前司家的地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