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说。
宫邪摸摸鼻子,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差点忘了,这丫头很早之前就说过,她想在海边举行婚礼,穿着长长的鱼尾裙婚纱,头上盖着两米长的头纱……
她看到教堂应该没有太多想法。
蓦地,有铃声传来,类似于学校的下课铃,仔细听又有点不像。
“这是什么声音?”宫小白问。
“我记得附近有个学校,挺出名的美术学院。”宫邪看了一眼四周的景物。
还真有学校。
宫小白拖着他往校门口走,宫邪愣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参观啊。”
门卫没有拦住他们,可能是学校作为旅游景点允许外人参观,也可能是她的衣着打扮看起来像大学生,看了眼身边的男人,恩,他看起来就不太像大学生了,更像大学生的家长。
艺术学院大多装修得极具特色,半圆形的教学楼、天鹅造型的喷泉,还有一块做成摊开的书本形状的花圃。
他们手牵手走过一条种满樱花树的道路,现在不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可以想象,待到来年樱花盛开,满数樱粉,风吹过,伴随着落英缤纷,那该是怎样美丽的画面。
宫小白忽然问,“天龙居里能种樱花吗?”
宫邪沉吟片刻,似乎在想家里有没有种过这种树,他对这些东西从没留意过,“以前应该没种过,不清楚。你喜欢的话,等回去可以让花农试试。”
宫小白立刻眉开眼笑,“好啊。”
他们路过教学楼,宫小白拉着他偷偷在后门观望,一个年近五十的妇人在讲台上讲述画画的技巧。
也不知是几个班一起上课,总共有一百多个人,集中坐在中间和后排,前面几排倒是空着。
宫邪强烈忍住想拉她离开的冲动,他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偷偷在门外听课,还是听这种美术课。
靠在墙壁上,宫小白喃喃道,“我还没有尝试过大学里上课是什么感觉呢,我们能进去听节课吗?”
她委屈起来的模样比家里那个小面团还惹人怜爱。
看着她小猫般可怜兮兮的样子,宫邪心软了,无法拒绝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更何况,她没经历过大学生活是因为跟他去了军营。
他像疯了似的,带她从后门进去,猫着腰坐在最后一排靠墙的角落位置。他发誓,过去的几十年里他都没干过这么疯狂幼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