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白受伤的消息瞒了一个星期就被宫邪知道了。
原因在于戴安娜。
她不是故意透露给宫邪的,只能说道行太浅,三两句话就露馅了,没办法像经过训练的宫小白那样说话不露破绽。
戴安娜拿着手机紧张兮兮地冲进病房,视死如归道,“太太,我完蛋了。”
整洁的病房里,宫小白靠坐在床头,受伤的那条腿放在被子上,完好的那条腿盖在被子下,她一手拿着苹果啃,一手翻看新的一本医书。
她沉浸在晦涩难懂的医书里,半晌抬起头,望着神色焦急的戴安娜,“你能干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啊,别总说自己完蛋了。”
在她看来,戴秘书的业务能力很强了,很少有她办不成的事。
“没跟你开玩笑!我这回真的要完蛋了!”戴安娜快急死了,电话里宫总的声音跟催命铃音一样。
“你倒是说啊。”
宫小白都快被她的紧张感染了,吃苹果的动作停下来,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戴安娜噎住。
她要是说出来,宫总饶不了她,太太也饶不了她。她有负太太所托。
支支吾吾了十几秒,戴安娜心一横,“我刚才说漏嘴了,宫总知道了你受伤的消息,可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为什么宫邪会跟戴安娜联系,主要是担心他打给宫小白的时候,她刚好正在拍戏,会打扰到她。
他一般会打给戴安娜,确定她没在拍戏,他才会打给宫小白。
“啪”的一声,吃的只剩下小半块的苹果掉下来,砸在摊开的书上,映下一片水渍。
“你说什么?!”宫小白拔高音量。
戴安娜知道她听见了她的话,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安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所以她没有多余重复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垂下脑袋,“你骂我吧。”
“你怎么会说漏嘴?”宫小白坐直。
“宫总打电话过来问你在干什么,我……撒谎说你在拍戏,他淡定地拆穿了我的谎言,他说在统筹那里打听过,下午没你的戏。我能怎么办?还不是继续撒谎,说戏份临时做了调整。他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我一一回答了。然后她问我你什么时候结束,我瞎编了个时间,他一下子就火了。原来,他先前问我的那堆问题里包含了这个问题,我说的话前后自相矛盾……”
戴安娜一五一十地交代,完整地还原了通话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