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期待已久的床戏拍到六点结束,观众们意犹未尽,大呼跟想象中差别太大,侮辱了“床戏”两个字。
这根本就是两人同泡一池子水!
回酒店的路上,孙越跟白砾坐一辆车,手搭在他肩膀上,打趣道,“今天发挥的不错啊,是不是因为有宫爷在场,不敢放肆?”
前面开车的助理搭腔,“越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该说我们阿砾演技进步神速。床戏都能一条过!”
“狗腿!”孙越对他的行为给予最简单直接的评价。
懒得跟他们两人玩笑,白砾靠在椅背上,拿了一件没穿的羽绒服盖在脸上,“别吵,让我睡会儿。”
他昨天拍戏到半夜,今天又拍了一整天。想到这一点,孙越和助理都不再说话,给他一个安静的休息空间。
羽绒服蒙在脸上,眼前一片黑暗,仿佛隔出了一个小小的天地。
白砾眼睛里遍布红血丝,拍了一个大夜戏,早上又起得早,中午休息了没一会儿就被外面布置场景的工作人员吵醒,他已经困得不行了。
脑子却很清醒。
眼前的黑暗将他的思绪拉回了半个小时前,他看到宫邪来了,本来打算趁着拍戏跟宫小白亲密膈应他。
但他没有那么做。
温热的池水中,女孩香肩外露,放在水里的手抠着池壁上的绿色幕布,他看得出来她有点紧张。
天越来越黑,气温越来越低,这种露天的池子,可想而知,温水倒进去凉得非常快。光是整理两人水中的衣服,水温就冷了许多。
拍到一半,宫小白的牙齿开始打颤,他忍住了假装NG的冲动,最后以半个小时的神速拍完了整个在池中的戏份。
还被祝胜平导演夸了。
少女的馨香还萦绕在鼻端,她穿着白色的小衣,身材曲线玲珑有致,素净的一张脸沾了水珠,大大的眼睛每眨一下都像撩在心上。
他凑近她的脖子,肌肤粉嫩,隐隐可见底下的青紫筋脉……
按照导演要求,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间,也许因为紧张,她抓得他很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一面吃痛,一面不动声色地离她更近。
他的呼吸急促,就像在辽阔的原野不要命似的奔跑了几百米,喉咙发干,快要冒烟了。
回忆戛然而止,蒙在脸上的羽绒服被人揭开了。隔开的小小世界划开了一道口子,有新鲜的空气渗进来。
孙越捏着他的羽绒服,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