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砾给她送来的是烧烤,烤串包裹在锡箔纸里,放进饭盒中,再用两层塑料袋包裹住,才没有在大冬天凉得太快。
宫小白坐在垫子上,撸了一串香菇,看着靠在她床上的男人,“你吃饭了吗?安娜给我点了好多,吃不完。”
“我吃过了。”宫邪在看她随手扔在床头柜上的医书,晃了晃手里的书,“你什么时候喜欢看医书了?”
他记得她最爱看那种印着小清新图案的,家里堆了很多,就连他的手机里也被迫下载了相关的APP,方便她的手机没电时,她就可以拿着他的手机。
宫小白啃完一块排骨,骨头吐在餐巾纸上,抬眸,眼底划过丝异样,“我是觉得有用才看的。”她想救爷爷的命,这是打开第五层塔的关键。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宫邪没有追问,看了两眼没兴趣便放下了书,专心跟她聊天。
“我走后片场没发生什么事吧?”
怕什么来什么,宫小白心虚地低下头,筷子捣了捣碗里的米饭,含含糊糊说,“跟人打架算不算?”
宫邪:“……”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宫邪眉心蹙起的折痕像是用刀刻上去。
宫小白托着下巴,嚼着脆脆的羊脆骨,嘎嘣嘎嘣的声音对着咀嚼的动作不断传出,“你不用担心啦,打架她肯定是打不过我的。”
“打赢了你还挺得意?”他的眼睛温柔如水,带着浅浅的笑意,片刻前的怒气都消失不见了。
宫小白两根手指比了个很小的距离,“一般般吧,也不是太得意。”
嘴上说着不得意,脸上却摆着明晃晃的笑容,“你是没看到,她跪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样子,发髻都弄歪了,太搞笑了。最后还是她的助理把她扶起来的。明明膝盖痛得要死,还得坚持拍完剩下的戏份。”
没猜错的话,现在霍玫瑰的双膝肯定肿得跟馒头似的,她那一巴掌拍下去力道不小,霍玫瑰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双膝磕在坚硬的地板上,睡一觉起来她能不能正常走路都难说。
宫小白仰头大笑,都没办法好好吃饭了。
宫邪催促了两声,不再跟她聊天,免得她光顾着说话不记得吃饭。
他低头静静地看手机,而宫小白老老实实吃饭。
等到终于吃饱,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
宫小白到卫生间冲了下脚,她刚才光着脚走来走去弄脏了。
酒店套房里的灯光明亮得晃眼,白色的,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