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白好动,挽好的丸子头经过一个下午的蹂躏,已经完全松散了,乱糟糟地坠在脑后,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刺猬趴在那儿。
宫邪好笑地捏了下,直接帮她把皮筋取下来。
蓬松的发丝垂落下来,搭在肩头,他用手帮她抓了抓,顺手将皮筋套在她手腕上,“今天怎么想着过来了。”
宫小白钻进他怀里,自动蜷成一团,“想你了呗,就过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单纯就是因为想见他了,不顾经纪人的叮嘱,跑了过来。
宫小白打量了一眼四周,跟两年多前比起来一点变化都没有,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墙壁上多了一副色彩鲜艳的油画。
上面画着一片金黄色的向日葵,一条小道将一片向日葵花田分为两块。花开得灿烂,且永远不会凋落。
真难得,居然在他办公室看到这么鲜艳的色彩。
有种整间屋子都充满活力的感觉。
“你现在还没下班对吧,不忙了?”宫小白推了推他的胳膊,“你要是忙就赶紧去忙吧,不用管我,我等着你就好。”
墙壁上的钟表显示现在是四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下班,她还不确定他夜晚要不要留在公司加班。
宫邪转动着腕表,眼睛眯了眯,“不忙。”
他把茶几上的水杯端起来,再次塞到她手里,“给你倒水不是让你暖手,是让你喝的。”换上了宫首长的标准语气,“都喝掉。”
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公司里是怎么工作的,或者说,戴安娜是怎么照顾她的,嘴巴都干得起皮了,严重缺水的现象。
宫小白也觉得有些渴,捧着杯子喝光了里面的水。
宫邪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子,放在茶几上,牵着她的手起身,另一只手拿起沙发上的围巾,挂在她脖子上。
宫小白愣了愣,迟疑地问,“干什么?”
宫邪看着她的脸,吹了不大会儿的暖气,她的脸蛋就红扑扑的,像刻意涂抹的腮红,又比腮红的颜色更加自然好看。
他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下班。”
宫总,我提醒你哦,现在距离正式下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你昨天就早退了,难道今天又要早退?
宫小白抿了抿被水滋润过的嘴唇,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
拉开玻璃门。
宫小白被外面的场景吓了一跳。
秘书办的姑娘们都围在外面,有的蹲在地上脸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