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指尖下是一个男人的半身照,红底白衬衫的男人,有几分颓败感,显然是从证件照上扣下来的。
刘燕铭倾身去看,这个人他认识,就是前面提到的他的前秘书。
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辞退了,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也不了解贺甫最近的状况。
从他们昨天谈论的资料中可以得知,贺甫开了一个小公司,生意红火,还有一个漂亮贤惠的妻子,一双儿女。
家庭事业双丰收,这样的人为什么绑架他的女儿。
这个问题,类似于他明明富可敌国却蹲在街边乞讨,一样的令人不可思议。
几人的眼神疑惑不解,等待宫邪解答。
他向来吝啬言辞,能不说废话从来不说,眼神示意秦沣。
得亏秦沣与他共事多年,一个眼神,他没有再迟疑,立刻拿了手机去外面,避开他们打电话,命令那帮小崽子们盯人。
宫小白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茶几最上方的资料。
印着贺甫消息的铅字一个个钻进她脑子里,经过筛选,找出了其中最关键的两点,也是她之前关注过却忽略掉的两点。
第一点,贺甫的职位,他是刘燕铭的前秘书,对刘燕铭的家庭情况非常了解,知道他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女儿,还知道她女儿上的哪所大学。刘水涵的资料显示,这个姑娘很低调,身份从未对外人泄露过。刘市长出于安全考虑,帮着她隐瞒了真实身份。
一般人想要知道这一点还真有点困难,作为市长秘书的贺甫,知道这些轻而易举。
第二点,贺甫妻子的职位,A大的大学老师。
A大恰好就是刘水涵所在的大学。
不起眼的两条信息成为了漆黑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想不让人不注意都难。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去,延伸出来的破绽就越来越多,许多未曾注意到细节就像太阳下无处可逃秘密。
秦沣打完电话回来,步伐轻松不少,如果不是现场有外人,他能蹦起来。
想到历史遗留问题,秦沣问,“爷怎么确定是贺甫?”
他一旦下这样的命令,说明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宫邪不回答,眸光对准宫小白。
宫小白就像是他的代言人,将自己刚才的猜测和分析说给秦沣听,末了,十分谦虚地问身边的男人,“我分析的对吗?”
宫邪扬眉,唇角早在她刚才说话的时候就翘了起来,眼神中的肯定给了宫小白很大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