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发短容易干,窗户开着呢,风吹一会儿就干了。”宫小白甩了甩头发,从卫生间出来前,她用毛巾擦过了。
宫邪把水杯递到她手里,自己进了卫生间。
浑身清爽的感觉超级舒服,宫小白捧着水杯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地喝,喝完了就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被子晒过了,上面充满洗衣液的清香和阳光的味道,好闻得不得了。
宫小白差一点就睡着了,听见卫生间里哗啦啦放水的声音,陡然睁开眼。
她拖着疲软的身躯,轻手轻脚地跑去了卫生间。
人高马大的宫邪蹲在地上,搓洗她的臭袜子。旁边的塑料盆里泡着她的作训服,洗脸池里飘着她的小内裤,清水哗哗地灌满一池,显然已经洗过了。
宫小白:“……”
上学的时候,在家都是阿姨帮她洗衣服,在学校里,她都是简单的清洗内裤和袜子,大件的衣服就打包回家让阿姨洗。
可惜她语文作文经常得满分,却找不出一句话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哪怕想出来一个词也好啊。
她鼓着腮帮子,像金鱼吐泡泡一样,咘噜咘噜发出声音,吐出来全是火星语。
憋了好半晌。
“你……你在干嘛啊?”她皱着眉头,有点生气,不是那种感动和欣喜交织的情绪,就是单纯的生气。
至于气什么,她自己也闹不明白,就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宫邪。
虽然她一直把“对老婆好一点”挂在嘴边,其实心里还是想着自己对他好一点。
宫邪三下两下搓干净一双袜子,扔进干净的盆子里,冲干净手,转身看着她,“我在……对自己老婆好一点。”
一直都知道他们俩心有灵犀,宫小白想到前一秒她的想法,登时笑了。
宫邪推她出卫生间,“快去睡觉,快十一点了,明早五点半起床,开胃菜就是负重五千米跑。”
宫小白没办法,还是老实地躺在床上,抱着薄薄的空调被发呆。
好困的,脑子却清醒无比。
宫邪洗衣服很快。
也就七八分钟吧,她的作训服、内衣裤、包括两只臭袜子,不对,现在已经干净了一点都不臭的袜子,挂在了阳台上,跟他的作训服挂在了一起,随着夜风飘来荡去。
宫小白双臂交叠,枕在脑袋下面。
她在想,军营里的宫邪真的跟家里的宫邪太不一样了,判若两人,大概是贵族公子和糙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