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戳了戳,“一点都不疼,你不说我还没感觉到。”
宫邪不信,红成这样能不疼?
“真的?”
“真的……啊!疼疼疼疼!”宫小白刚准备举手发誓自己真的一丁点都感觉不到疼,可看见他眼中浓浓的疼惜和温柔时,她就忍不住假装一下,秒换上委屈兮兮的表情,“我刚才没感觉到,这会儿有知觉了,真的疼!”
宫邪此刻也辨不出真假。
理性上分析,每当宫小白露出这种表面委屈兮兮,眼中却十分有光彩的神情时,多半是在演戏。可那肩膀上的伤却做不了假。
“你等着,我去拿药。”宫邪把她从身上抱下来。
拿、拿药?
她不疼啊,不需要擦药啊!
谁知道跌打药擦上去会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或者反应?她刚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才不要染上乱七八糟的味道呢。
她晚上要跟他在一个被窝筒子里睡觉,会遭嫌弃……
就在宫邪准备趿上拖鞋的时候,宫小白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坦白说,“我骗你的,我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宫邪并没有因此生气,就像家长包容自己的孩子一样,宁愿孩子是装病,也不愿她是真的生病了。
坐回床上,他目光直视她,“以后受伤了要说,明白吗?”
今天秦沣给他讲的话里就有这一条,进入基地就要执行任务,艰辛和危险无法估计,身上挂伤是难免的。这才稍微练习一下狙击枪,她就已经受伤了。
不知道为什么,宫小白感觉他一整天都有点怪怪的,不过她还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不希望她受伤,就算受伤了也不能忍着。
她坐起来搂着他的脖子,“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他可不知道这丫头自己照顾自己。
宫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笑了一下,“好了,睡觉。”
宫小白一愣,“现在还早呀。”她松开他,看了眼时间,“才刚过九点。”
“你忘了明早的晨跑?”话落,这个男人霸道地关了灯,根本不管旁边毫无睡意的姑娘。
宫邪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咚。”
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床下。
想了想,应该是刚刚丢在床上那本书。他没去捡,任由它躺在地板上。
宫小白紧跟着钻进他的被窝里,挨他很近,贴在一起的那种近,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