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受不了了,咕咕叫个不停。
装着粥的小沙锅一直放在火炉上,从早上五点多熬到现在,每一粒米都熬得绽开,烂掉,吃起来软软糯糯,小菜又分外的清爽可口。一碗粥下去,胃部的不舒服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宫小白就着一碟醋,把几个包子一并吃了。
——
下午五点多,秦沣开车到宫家别墅,进门先问了老爷子好,接走了宫小白。
临走时,唐雅竹依依不舍,就差含泪挥别了,一个劲儿叮嘱她有空就过来玩,到时候一起打台球。
拜宫邪所赐,宫小白不敢再进台球室,更羞于见那个台球桌。
一看见桌面的绿色绒布,脑海中就浮现她是怎样躺在上面,身前是宫邪,身下是那一块草坪一样的翠绿,像躺在草丛上。
这么一想,羞耻感爆棚。
直到坐进后座,宫小白脸都是红红的。
宫邪低头看一份文件,视线一扫,就发现她的脸红得跟昨晚喝醉酒时一模一样。
小姑娘害羞了?因为昨晚的事?
“咳。”宫邪咳嗽一声,合上文件夹放在一边。
秦沣觉得车内的气氛不太对,识相地没说话,降下窗户跟门卫打了声招呼,开着车子出了别墅大门。
宫小白仍然埋着头,心里没底。
车子开得快,一路上的景物掠得飞快,挑战着车内观看者的视力。她斜着眼珠子,看了一会就觉得眼睛酸,便睃回视线,盯着膝盖。
今天穿了条破铜牛仔裤,膝盖上刚好有个破洞,她手指一下一下抠着破洞的毛边。
“就没什么想说的?”宫邪问。
声音里没传达出具体情绪。
宫小白像是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抿紧了唇瓣,语速加快说,“我昨晚好像喝醉了没做什么糗事吧就算做了你也别介意啊我不是故意的。”
颇长一句话,中间没有任何停顿,一口气说了下来,她微微喘了口气。
宫邪一愣,“你不记得了?”
宫小白更用力地抠着牛仔裤上的破洞毛边,直到把它抠成了个光秃秃的洞,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唔,不记得了。”
断片了。
宫邪脑中闪过这三个字。
长久的沉默。
秦沣听懂了个大概,昨晚小姑娘喝醉了,可能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爷等着她自个摊牌,她却忘了。
宫邪下颌的线条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