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手掌的擦伤还要处理,女人匆忙跟医生道了谢,抱起女儿准备去外科。
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从走廊穿过,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穿着棕色皮衣,厚厚的毛领立起来,因为刚从外面进来,领子上和肩膀上都是雪花。
“老婆!”他一眼看到了从诊室出来的女人,冲了过去,“我接到你的电话就过来了。妮妮怎么样?”
一名警察说,“我们接到有人报案,请问……”
“对!是我报的警!”女人抢先道,把妮妮交给孩子他爸,拉着警察的手大哭起来,“警察同志,就是她!”她指着宫小白,“就是她撞伤了我女儿,还死活不肯承认。同志,你评评理,我女儿手上都是伤,脚踝也脱臼了,她该不该赔偿!”
宫小白:“……”怎、怎么还哭起来了。
司司站出来挡在宫小白面前,急道,“不是这样的。我朋友没撞人,是她诬陷。”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妮妮的爸爸大吼。
警察对宫小白做了简单的提问,她一口咬定自己没撞人,几个民警一时之间无法判断。
中年女人又哭又闹。不多时,走廊聚集了许多看病的人,大家连病都不看了,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还以为是医闹呢,原来是肇事逃逸未遂啊。”
“诶,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刚来,没听明白。”
“一姑娘把这位大姐的女儿撞伤了。看到没有,小孩子手上都是血,听说脚踝也脱臼了……可是,这姑娘死不承认,警察就来处理了。唉,这年头……”
宫小白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兜里,嘈杂的走廊也不知从哪儿吹来的阵阵凉风,她冻得腿都在打颤。
这些人的话一字不漏地钻进耳朵,气得她恨不得打人。
她终于忍不住了,朝他们吼,“不是我不是我!要我说多少遍啊!你们一个个搞得好像看到我撞人似的。”
司司附和:“就是!法官判罪还讲究证据呢。你们有证据吗就乱说,还有一种罪叫诽谤你们知不知道?”
“大家都来看啊,这里有人不要脸皮,张口闭口推卸责任……现在的学生不得了啊……可怜我女儿,万一因此落下病根可怎么办啊……”中年女人声音越发大地哭喊起来。
护士抱着病历单,几次准备上前劝阻,又被她的气势吓到,一脸为难,小声道,“阿姨,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
妮妮的爸爸抱着孩子去了外科,留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