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真的跟我钱家没有仇怨?”钱不用继续问道。
“没有。”牧易说道,他这也不是骗人,就算有仇,也只是钱不通而已,跟钱家还扯不上关系,而牧易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就牵连上钱家。
听到牧易的回答,钱不用顿时郁闷的想要吐血,你既然没仇,干嘛摆出一副找事的样子?找人就找人,你直说不行吗?非得弄得现在这般下不来台?
钱不用心中闪过各种念头,可惜他分明已经忘记,如果牧易不这么做,如果牧易没有露出那一手,他又怎么可能乖乖的听牧易说话?又怎么可能去把钱不通找来?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牧易展示了足够的实力,钱不用才会选择服软,而他能够管辖钱家所有作坊,脑子自然不傻。
“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滚回去干活去。”钱不用当即转身,朝着那些愣神的铁匠杂役吆喝起来,在牧易面前他固然大气不敢喘一下,可面对这些人,他就是一言决定对方生死的大人物。
可这偏偏就是现实。
见到钱不用怒,那些铁匠杂役也不敢说什么,纷纷拎着刀回到周围的作坊中。
“阁下有事不妨里面谈,至于二哥,小侄已经去叫了,相信不用多久二哥就会赶来。”钱不用对着牧易恭敬的说道,仿佛刚刚一切都没有生过。
可问题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生过吗?显然更多的还是因为形势比人强,如果此刻钱不用占据上风,他相信绝对不会是眼下的局面。
“好。”牧易深深看了钱不用一言,别的不说,至少能屈能伸这一点,对方还是做的很好,实际上,也唯有这种人才能在乱世中活的更久。
不过对牧易来说,钱不用这种人正好,否则换了个愣头青,刚刚不管不顾的让人冲上来,就算牧易手下留情,结局恐怕也谈不上和谐。
在钱不用的引领下,牧易来到一处宽敞的客厅,刚刚走进去,外面打铁的声音便几不可闻,在一片作坊中,还能有这么幽静的地方,倒也难得,而且这里显然就是钱不用平时与客人商谈的地方。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而且听阁下的口音,应该不是沧州当地的吧?”
在客厅坐下,让下人上茶后,钱不用便试探着问道,之所以觉得牧易并非沧州本地人,除了口音,就是牧易故作神秘戴着斗笠,因为当地如果有人来,根本不需要这样。
他钱家是做什么买卖的?如果说出去,无非就是打铁的,可私底下,钱家却也打造军械,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