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一口酒下肚,墨如烟情不自禁的说道,那模样就好像一个酒鬼,随后她歪着脑袋打量着牧易,“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不了,我不喜欢喝酒。”牧易摇摇头,他的酒量本就浅,而且也一直没有养成喝酒的习惯,顶多是偶尔小酌一番。
“居然不喝酒?还是不是男人啊?”墨如烟仿佛此刻也放开了,上下打量了一阵牧易后,又说道:“也是,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道士。”
墨如烟整天跟一帮镖师大汉混在一起,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可不代表她什么都听不到,以往有些反感的东西,此刻调侃起牧易来居然让她感觉有些刺激。
甚至她再度灌了一大口酒,仿佛唯有这样,她才能暂时忘记那些惨死的兄弟,忘记马车上带着的那些骨灰罐,更忘记了她所背负的责任。
“你喝醉了。”牧易直接说道。
虽然墨如烟只喝了两口,但也正应了那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个压根就不想醒的人,即便喝的是水,也照样会醉的神志不清。
“算了,不逗你了。”墨如烟摇摇头,身子也正了几分,不过她仍旧低声说道:“你一个出家人,又怎么可能懂?”
懂?懂什么?
牧易没有去问,墨如烟那轻轻的呢喃本就不是为了从他这里得到答案,更何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
等了一会,见墨如烟没有别的动静,牧易就站起身来,“早点休息吧,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如果今晚我有事,你会帮我吗?”
就在牧易即将离开房顶的时候,身后传来墨如烟清脆的声音。
“不会。”牧易身体顿了一下,但仍旧坚定的说道,随即,他的身体便消失不见。
“小气的男人,不,是臭道士。”墨如烟看着牧易消失的地方,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看了看手里的葫芦,却再也没有半分兴致,甚至发泄似的将葫芦用力的扔了出去,直至砰的一声落在远处的街道上,惊起一阵狗叫。
至此,墨如烟才仿佛松了口气。
牧易回到自己房间,轻轻摇了摇头。
房间里,念奴儿仍旧坐在大奴的肩膀上,见到牧易回来,眼睛顿时一亮。
“哥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久吗?”牧易在心里问了一句,明明只是说了几句话,压根就跟久扯不上关系,不过牧易却没有说什么,径直回到床榻坐下,然后取过一边的岁月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