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救君玉洵,那染了鲜血的指尖,便是最好的证据。
只是,他还在惊讶,她竟有胆子扇上去,如此遇事不慌,当真不似贵族小姐。
从自己弟弟毒性发作后,他都没敢动一下!
她居然~就直接上了手!
夙绾心侧眸仅瞧了他一眼。
君玉珩恍然看到了她眼底的湿痕。
稍稍缓了下思绪,她将脸颊转回,对着毒性渐离的君玉洵轻声说道,“你怪你的母后没有等你!可你又怎知,她不愿等你!她没有试着等你?”
“……”君玉洵低眸不起。
她知,他在听着。
“我们总是在埋怨过世的人,又何时真的为他们想过?”眼眶的泪痕止不住的流淌,过往之事,一件一件历历在目,当初,自己是怎么在镇乾洞内哭嚎的?其实~就如现在的他一样。“没有哪个母亲是会让自己的孩子伤心的!她想等你,她也在等你!可是她已经撑不住了!你在埋怨她没有等你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的自私?你让爱你的人,承受着病痛折磨的等着你!试问,你是多么的残忍?”
毒性能够退去,但心里的困束只能自己想明白。
以前她不懂,但在镇乾洞的这些年,她终是想明白了一切。
雪朦收回哽咽的泪水,几步临近,伸手扯过了他的衣襟。
“君玉洵,你不能这样!你连『思筑梦』的毒性都无法挣脱,怎么证明可以护我一辈子?”
他静静地不落音,却已将手臂搭去了雪朦的肩膀。
顷刻间,让人瞧不清楚,是雪朦在扶着他走,还是他~在拥着她走。
方才,那恐怖的画面终于消去了。
夙绾心深深吸气,无声的掩去泪痕,只是那晃然泪下的模样,已然印在了君玉珩的心里。
此刻,端木采苓还在不休不止的吵闹,骂了她多少句,她也不知,怕是在场的几位,除了詹高黎觉得耳朵刺痛,其他人就都没有听进去。
方才,打了君玉洵的手掌心还在不受控制的发颤。
夙绾心默不吭声,这还是她第一次,那么凶。
抬眼瞧瞧,已不知某王爷看了她多久。
“詹高黎,你若再拦着本公主,本公主定让你好看!”
詹高黎一瞬收手,自是不敢再拦着。
端木采苓用劲过猛,脚下一个不稳的就倾了去。
倒是正好,倾在某王爷身上。
如此,她还哪舍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