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这些街巷中,不少生面孔的商贩大清早就已经开始摆摊了,而他的眼光却没有放到自己的摊位上,一直密切的关注着午门前的动向,一现有什么情况,立刻用手语通知其他人,如此传递下去。
南京城最大的昆剧戏院,嬉春阁的后院中,一群黑衣人正站在院中,不时有几个黑衣人从后堂的内房中走出,抬着一具具尸体,而那些尸体还穿着戏服,脸上还画着妆,黑衣人刚刚将这些人抬出,转眼就走到井口,将尸体扔了下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对其他黑衣嘀咕了几声,那些黑衣人立刻四处散去,摘下脸上的面罩,进了内堂,换上戏服,纷纷开始在脸上化妆。
南京城城外的禁卫军军营内,陈大寒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坐在军营当中,案台上放着自己的头盔,营帐中文物两排幕僚纷纷站着没有说话,眼睛却盯着陈大寒看。
陈大寒这时将眼光投向一旁枕着的牛东门,只见牛东门微搭着眼皮,似醒非醒,有气无力的站着,连忙道:“牛先生,你有何高见?”
牛东门闻言睁开眼睛,一脸的惺忪之状,看着陈大寒半晌后,这才道:“属下没有高见……”见陈大寒脸色一变后,立刻又补充道:“这件事,属下劝将军,不要自作主张,一切都按照王爷的意思办就好了……”
那个胡儒生看了牛东门与陈大寒一眼后,似乎有话要说,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又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脚。
陈大寒这时拍着一下案台,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一下,看向陈大寒,却听陈大寒道:“王爷说了,南京城里的这些耗子们,可能都是德川家隆的余党,如今去张坚那里的探马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张坚他到底杀没杀了德川家隆……”
牛东门轻咳了两声之后,对陈大寒道:“将军,其实你也不用过于担忧,王爷只是因为得悉了这次来南京的……对对,来南京的那些耗子们,都是东瀛过来的,所以顺口提了一下德川家隆,也属寻常之事,将军如此自乱阵脚,岂不是遭王爷怀疑?”
胡儒生站在一旁点了点头,随即对陈大寒道:“将军,牛老头说的不错,王爷只是吩咐你今夜的行动,并没有要求要看德川家隆的尸体……还是那句话,按照王爷说的办,一准没错……”
陈大寒这时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后,这才长叹一声,道:“这么说,今夜我们只要按照王爷的吩咐做就行了?”
牛东门点了点头,道:“不错,一切都按照王爷的做,即便是错了……当然不能说是王爷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