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的商船在配置上可能不如官船,但是在效率上却绝对是高于官府的。
至少鹤唳有一天一觉醒来悲痛的得知他们已经暗中超过了官船,并在接下来的一天甩下了官船一大截……郑和被扬州港的府尹硬请下船吃饭,又是多逗留了一天。
扬州港是大运河与长江的交汇处,也是入海前最大的一个港口。郑和在此处被留饭并不奇怪,鹤唳却觉得痛心疾首……她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看好戏的机会,硬生生把舞台搬到了最后一站。至少下一次郑和再停,那就是到太仓港了。
不过也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她去慰问言四,他自从上船后一直躲在船舱里养伤,这一曲菊花残唱了一路,可见受伤之重:“喂,过扬州港了。”
“嗯?”
“你不知道吗?你这么想出海,会不知道他们的路线?”鹤唳手撑着下巴。
言四趴在床上,也手撑着下巴:“我为什么要知道呢?”
“毕竟你那么想出海,怎么会一点了解都没有。”
“所以?”
“嗯……”鹤唳沉吟着,“虽然你不说有不说的道理,但我总觉得很奇怪,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告诉我好不好?“
“没有呢。”言四笑眯眯的,他脸色惨白,但是嘴唇殷红,像个吸血鬼。他哄孩子一般地说:“如果有,我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
“你快点想啊,迟点就来不及了。”鹤唳很是着急,“我等着看你怎么为了上船而奋斗呢!”
“我这样子,怎么上得了。”言四一脸苦笑,“纵使上了,也活不过一个浪头吧。”
鹤唳正点头,忽然觉得不对:“诶,你对大海好像有点了解啊。”毕竟古代人心里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被一个浪头打翻这种事情很少有人会相信……毕竟这样的浪只有深海里有。
言四笑了笑,低头轻咳了几声。他眼波流光,病中看起来比平时还要美艳,让鹤唳很是不爽:“你对着我发什么骚!朝船长发去!还能多免点钱!”
“已经减免船票和吃食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呀?”言四很委屈,“再说了,如果还有什么想法,你不是比我更合适吗?”
“呸!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鹤唳大喊。
“哦?”言四懒洋洋的,“柳令如也有家室呢,她可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你如果真喜欢我,不如我俩乐呵一下,你男人在甲板练功,不会知道的。”
“那请问是你上还是我上?”鹤唳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