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对于鹤唳三人来说真的是扑朔迷离的。
之前鹤唳基本已经断定那个沉船的文物就是惊蛰的,她想只要能把惊蛰兑上那船,那大师兄再硬的命也抗不过自然。
可她很快发现她错了,惊蛰居然把挂坠给了他妻子。
不幸的是,他的妻子并不忠诚,显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只是暂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罢了。
而更不幸的是,他那不忠的妻子的情人,是个有大航海梦的太监。
现在掌握明朝船队的,偏就是个太监。
显然那个女人是不可能随船的。
那么问题来了,戴着坠子上那艘船的,究竟是惊蛰,还是言四。亦或是,一个都没有?
“还是要亲自动手才安心啊。”鹤唳这么长叹着,看着双手一脸悲悯,“我这双手,沾满了同门的血,这样子的我如果回去,恐怕得考虑退圈了吧,嘤,我的事业,我的理想,我的梦!”
“那你为什么拒绝言四的合作邀请?”李狂质问,“有他作内应方便多少啊!”
“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试探我们?”鹤唳反问,“我说过要杀惊蛰不假,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我也说过决定不杀,这一点如果在他这儿食言,一旦那只是试探,那我们现在就不住这儿,说不定就住乱葬岗了。”
李狂无言以对,坐下来发愁:“那如果要动手的话,就又要订个计划了。”
“得从长计议。”鹤唳难得没有做那个激进党,“如果我们过早动手,就很难知道这个坠子的问题了,毕竟按程序,干掉惊蛰后,我是得把他的个人物品都带回去的,你说那都成文物了,我是带还是不带?”
李狂:“那必须不带啊!”
“得,做人真难。”鹤唳摊摊手,“我眼尖还是我的错了。”
“非也非也。”李狂摇头,“我们不妨简单点想,如今历史既然走到了今天,为什么我们不把事情弄简单点,惊蛰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如果我亲眼确定你干掉了他,那么有没有那个信物又有什么关系?”
“我懂了,你要我自由发挥是吧!”
“我可没说……”
“啧啧啧,辣鸡,就会甩锅。”
李狂挠挠头。
鹤唳想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一脸疲劳:“我的妈,做人真难,要不还是让我做鬼吧。”
“杀了惊蛰,坠子另外再说。”青山忽然道。
“啊?”难得听他发表意见,鹤唳和李狂都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