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美滋滋的吃着饭,每次回来,她最满意的地方之一就是这伙食,感觉研究院几个餐厅的所有厨师都在围着她转,而且还是二十四小时待命,明明都大半夜了,刚说想吃酸菜馅饺子蘸芥末,十五分钟后就摆上桌了。
只可惜不是她一个人吃。
左寅坐在自己对面拿着电脑看卷宗,一个年轻的研究员紧张扒拉的捧着kindle看着资料,反而她最想共享美食的青山必须空腹体检,还在隔壁补眠,他的体检程序总是特别繁琐点,刚落地,那群专家团老头子就已经开始围住他了,比香港记者还有架势。
“不吃就凉了。”左寅盯着电脑,啪嗒啪嗒打着,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你可真给我带来了个烂摊子。”
“诶?哪里烂了,不是说好好的吗?”
“确实没偏差,但是……”他皱眉,“殷羡羡这儿难办。”
“反正报告我写了,你们爱咋办咋办呗。”
左寅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复杂:“她可能会上秘密法庭。”
“哦。”
“你是唯一一个证人。”他顿了顿,“如果殷羡羡不反驳,你差不多等于拥有了对她的审判权。”
“哦。”
“鹤唳,羡羡是你的搭档。”
鹤唳挑了挑眉,她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了:“拜托诶阿sir,当初是你下的命令吧!你是在怪我没用最终办法吗?“
左寅阴沉不言,手指敲着桌子。
“部长……”旁边的年轻研究员有些不安,“我先出去下。”
左寅摆了摆手,研究员逃一样的跑了出去,还关上门。鹤唳给自己倒了杯可乐,咕噜噜喝着,她的脸上浮现出漫不经心的笑,很少有人知道这是她开始警戒的标志。
“羡羡家里,有点背景。”左寅这么开场,“接到你的信息后,他们表示接受任何惩罚。”
“嗯,然后?”
“他们表示,如果可以的话,愿意为国家做点贡献,可以让羡羡,将功抵过。”
“……比如?”
“殷家祖上下来就是收藏大家,前几年在国外拍了很多流失的国宝,价值相当高……他们愿意捐给国家博物院。”他顿了顿道,“殷家老祖宗希望单独见你一面,我估计到时候会请你在先其中挑一件,你可以自己收藏,前提是……”
他盯着鹤唳,意有所指。
鹤唳第一时间已经领会了这段话代表的含义,可心底里的震惊硬生生止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