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鹤唳真的顿了一顿,她没说话,也没再动。
青山垂眸,看着她头顶的发旋,话语中听不出什么语气,似乎是回忆,却更像是感叹:“很好看……”
“……呵!”鹤唳的回答是双手一动,沾了强力催眠的利刃割开了青山衣服,在他后腰留下细细一条血线,“梦里多看看吧。”
虽然曾经承受过现代的麻痹气体,也坚强的扛过了远超普通人水平的时长,但短短几天的现代生活,并不能增强青山落后两千多年的抗药性,鹤唳拿来用来对付自家同门的现代麻药对青山来说,依然是极为凶残的,但本该刀落人倒的药性下,他却只是晃了一晃,反而双手紧紧抓着鹤唳,眼睛似乎努力在睁开,眼神不停聚焦在她脸上。
鹤唳站起来,将青山按在了床上,硬生生扯下他的双手,笑容温柔:“睡吧,乖。”
青山探手徒劳的抓了两下,显然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他不再挣扎,神情便温柔了下来,闭上眼似乎是已经睡去,口中却还是含糊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梦里,看了,七年。”
他睡了过去。
鹤唳眨眨眼,有些疑惑,一边思索,一边将青山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他睡着时陡然年轻了不少的样子,恍然大悟。
“七年!”不就是她离开战国后,青山在那儿多呆的那些年吗!
想明白这点,鹤唳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拍青山的脸颊:“看不出嘛,还是个痴情种。”她低喃,“可惜啊,姐姐我最讨厌谈恋爱了。”
她从袋底掏出一半的钱,走了出去,路过街边的小乞丐时,又分了一半给他。
宛如天降的钱币哗啦啦掉入小乞丐的破碗,惊得他整个人弹了起来,没等他说什么,忽然听鹤唳问:“你爹妈还活着吗?”
“……”他摇摇头。
“啧,讨厌。”鹤唳竟然很不满意的样子,从小乞丐碗里又抓回了一把,“那比我好多了,不给你这么多钱,哼!”
“比父母双亡……还不好的……是什么?”小乞丐还在发愣。
“就是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没死呀,哈哈哈!”鹤唳站起来,大步往前走去。
屋内带出的暖气被外面的寒风一吹,陡然之间所有残留的温馨都消失一空,鹤唳一边走一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北风中如刀的锋锐和空气中冰寒的肃杀,望着东边,眯眼笑了起来,笑容中说不出的残忍。
“我来了哟,羡羡。”
七天后,鹤唳只身一人,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