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出乎意料的,鹤唳没等来出来寻羡羡的小满,却等到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严青镕竟然一直在黄河边坐着,羡羡一个大胖姑娘突然冲过来大哭,他想装没看到都难,只能无奈的问了一句,还递了张素白的绢帕。
羡羡一噎,狠狠的打了一个哭嗝,慌忙擦着眼泪,神情讪讪的:“没,没什么……”她忽然一惊,“你没听到我方才说什么吧!”
严青镕挑了挑眉,收回了拿着绢帕的手,神情更加不耐:“不曾。”
“哦哦,那就好……”羡羡似乎这时才想起自己和严青镕的“恩怨”来,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谢,谢谢。”
“无恩何来谢。”严青镕要笑不笑的弯了弯嘴角,退后一步,微微一礼,“不打扰了。”
“等,等下!”羡羡回头看看,小满靠在鹳雀楼的大红柱子下,远远的望着这边,她有些难受,忍不住叫住严青镕,“我,我一直没机会说,上次,上次真是对不住,我,我实在……”
“无需道歉。”严青镕本来紧皱的眉头竟然松了一点,“是我妄为,本不该连累你,该是我的错才是。”说罢,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竟然深深一拜,“方才在下无礼迁怒,对不住。”
羡羡愣了,她本来还泛红的眼眶又迅速积蓄起了泪水:“不是,我,该是我……你不要这样……”她好不容易止住的哭意再次被激发,待严青镕一脸莫名的直起身子,她竟然忍不住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饶是严青镕受到再多小姑娘狂热追捧,还真没人敢这样子的,他一时间脸红如熟,双手高高举着,满脸无措。
鹤唳很想笑,但她忍住了,因为小满这时正往这儿走过来,她准备撤离,刚一动,忽然一顿,回头一望。
严青镕的目光竟然直直的望着这边,眼神警惕。
是虽然没看到她但是已经感觉到有人了吗?
想到严青镕以前是个武师,想来竟然不是浪得虚名,还是有点真本事的。她大大方方的探出一点头,笑意盈盈,在他怔愣的眼神中缓缓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前,朝他挤了挤眼,随后转身离开。
来路上,苏追已经不在,她走了几步,忽然撅起嘴,在一棵树前站定。
青山转了出来,双手抱着一柄剑,神情平淡:“如何?”
“干你什么事!哼!”鹤唳头一扭,大步往前走去。
青山跟在后面:“苏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