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个别院落的外头打了个公共水井,他打了一桶水,灌满了两个水袋后,想了想,又打满了一桶水,提了回去。
快到院门口的时候,他忽然一顿,原地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山里好冷。”然后跳着脚跑进屋子,又是关门又是打喷嚏。
他一边夸张的打着喷嚏,一边冲着静静的看着他的鹤唳比划着。
外面,有人。
鹤唳挑挑眉,咧开了嘴,摸自己下巴。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同学们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个,而且显然被这儿宠坏了,监视的气息都能让一个外行人感觉到,但就算这样,现如今双方力量对比的情况看,也不是她能对付的了的。
她叹口气,又咕咚咕咚灌完了三袋水,抱起血迹斑斓的毛皮铺盖上下裹了,就地一滚就滚进了床底下,摆摆手:“睡啦。”
与预料的反应不一样,苏追很懵,他撅起屁股趴到床下往鹤唳凑去,小声问:“明天怎么办?”
“你去观里拜拜呗。”鹤唳的声音轻如梦呓。
“这里面供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呀。”
“我也不知道。”鹤唳艰难的翻了个身,“不过很快我们就知道了。明天打发了两个小王子出去玩儿,有事需要你做。”
“唔……”
月黑风高,大梦正好。
清晨,等两个小崽子醒了,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听说今天不赶路可以在这山上玩,双胞胎极为高兴,当即手拉着手跑了出去,丝毫没注意到房间里有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还有被扔下的小叔叔苦哈哈的表情。
“他们走了,你出来吧。”苏追道。
鹤唳咕哝了一声:“恭桶给我挪过来点呗。”
“你要干什么?”
“小哥哥,我可喝了五袋水。”鹤唳挪出半个身子,一手撑着头侧躺着,媚眼如丝,“你说我要干什么?”
苏追再怎么从西域来,也没见识过女的当面要小解的,他一时间手足无措,第一反应就是同手同脚的要往外走,忽然想起恭桶还没给,便又僵硬的去拖过来,转身要走,那妖精又抬起手:“扶我一把。”
他真想大吼要不要把尿!可莫名的觉得鹤唳还真有可能一口答应,甚至逼他照做,那太可怕了他一定会疯掉的。
而事实差不多如他所想,鹤唳根本没心情去关注少男汹涌起伏的内心,在被拉出来的时候立刻撩裙子要拆裤带,她双眼迷蒙目下青黑,脸色和嘴唇都惨白无比,表情僵冷平淡,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