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点是长安,这并不意外,虽然已经做好了落点是晚周的准备,但是鉴于长安离晚周的“神都”洛阳并不远,而鹤唳好歹也是长安副本的回头客,他们的目标就落得往长安偏了点。
至于为什么就这么准落在大街中央,这就等两人活着回去质问了。
鹤唳偷听了一下午的信息采集到的关键词对羡羡的作用无疑是巨大的。
虽然市井之人谈论的事情与政治核心相差甚远,甚至可能打趣的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但并不妨碍羡羡借此推断他们落地的时间,而这个时间,让她很是慎重。
“西京长安,中秋八月十五,这个好说。”羡羡挑了油灯,抓着鹤唳不放,一定要她听自己分析,鹤唳抓着路边买的糕饼果子吃着,表情很不耐烦。
“但是年代,就全靠后面那三个关键词了。”羡羡双眼放光,不无得意,“突厥和改名如果连在一起,那瞬间就把时间给定了,这应该是七零四年,这儿的长安四年。”
“哦。”
“简直了,就是长安四年的八月,突厥叱列元崇造=反,不幸武后麾下的宰相姚元崇名字和那个突厥的家伙重了,武后气不过命令姚元崇改名,姚元崇没办法,改成了姚元之。”
才听第一个典故,鹤唳就有些发冷:“突厥造反,改宰相名字干嘛?”
“恶趣味啦恶趣味!”羡羡摆手,“我气不过我就要做幺蛾子我是皇帝你想咋地?”
“好主意呀!”鹤唳拍掌,“我能去睡觉了吗?”
“不行!还没说完呢,你也得弄明白啊。”羡羡发急,小胖手抓着鹤唳不放,“这是一个,还有高丽舞!嗨呀,这应该是之前发生的事儿,大概实在太搞笑,唐朝人都喜欢翻来覆去的调侃,就是说一个叫杨再思的宰相,全靠阿谀奉承上位,逮着有回和武后的两个男宠的哥哥吃饭,男宠哥就调侃他长得像高丽人,他一点不生气,还当成夸奖,乐呵呵的当场就跳了一段高丽舞。”
羡羡说着拍了下大腿:“丢尽了宰相的脸面啊!活该被人笑一千多年!”
“这样的人能当宰相呢。”鹤唳轻描淡写的,“你这么聪明不还是个文员。”
羡羡一顿,有些抹不开脸:“我不就嘚瑟了那么一下,你老打击我干嘛。”
“我这人一般跟着直觉走。”鹤唳老实道,“我觉得你需要打击。”
“……”羡羡咽下这口气,“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
鹤唳拿起吊坠,凝视了一会儿,像用指南针似